说鹰,打跑了鹰,老鼠泛滥成灾,大片大片的农场变成了荒地,到处都是老鼠洞,马上去就会踩到洞里,马脚折的无数。
村民不得不搬家,老鼠就好像知道他们要搬家到哪里一样,跟随着他们,沙化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了。
我走的时候二十二岁,对这些充耳不闻,还觉得特别的好玩。
还有一件事,就是当时,我和当地的一个姑娘相好上了,知青这类事也不少,有些人还把女孩儿领到了城市,也有在当地安了家。
这里的女孩儿真的太纯朴了,她们性格干脆,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做事是一把好手,对我们知青,她们更多的是羡慕。
我和那个叫小兰的女孩儿,真的像那首歌里唱的那样,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我们俩好的时间不算长,回城令一下,我就急着往回调,根本就没想安置她,心里想的就是怎么能快点回到自己的城市,找个好工作安定下来。
她没找我一点麻烦,甚至在我要回城的时候,我没去找她,她也没找我,我们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其实,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就在我回城的第三个月,小兰竟然来沈阳找到了我,我第一眼根本没认出她来,她见到了我,第一时间就哭了起来。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没哭过,但这次,她说自己怀孕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是个麻烦事,一个年轻的姑娘,如何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而且她的腹部,已明显有些突起了。
我傻了,手足无措。
那时的我也只有二十二岁,面对这样的问题也是一筹莫展,我只好背着父母,找到了自家的亲属。
若不是有个亲属在医院,我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她做的是引产,当时,她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我感觉到自己的罪恶深重。
我在医院里照顾她一周,这期间,我们什么都没说过,原来那些甜言蜜语好像沙漠上的风沙,早就不见了踪影。
小兰真的是坚强的,她听说了我正在与别人谈恋爱,当然是家人的安排,而她不哭不闹,只是默默不语。
有时我跟她说一些道歉的话,她没有一点回应,后来,我知道,她是死心了,对我这个人。
她走的时候,我愧疚无比,还硬塞给她三百元钱……
她把三百元钱砸在我的脸上,我知道,如果她不拿着这钱,有可能连火车都上不去,就冲上去,硬塞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