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被冤枉的,把房子也卖了,十年来一直在**,但毫无结果。
“这种事儿可不少,还真没办法。”刘汉东很是同情,但无能为力。
潘奶奶却义愤填膺起来:“政法机关怎么能草菅人命,我找他们领导去!”
大家就都随声附和,哄老太太高兴就行。
聊了一会儿,老太太疲倦了,王玉兰扶她去休息,老头在客厅打地铺,刘汉东带了两件换洗衣服出门打车直奔火车站。
祁庆雨已经等在老火车站进站口了,自打动车高铁兴起之后,乘坐普通列车的乘客越来越少,老火车站比以前萧条许多,两人检票进站,等了个把小时,排队登车。
这是一列红皮快车,硬卧车厢上下铺,近江到北京车程是九个钟头,睡上一夜明天早上正好到站办事。
列车北上,祁庆雨拿出二锅头白酒和火腿肠、花生米,两人小酌几杯,谈起事业,祁庆雨踌躇满志,说这次北京之行事关重大,千万不能搞砸了。
“我现在还背着几千万的债呢,你那些钱,我是一分掰成两半花,当然了,在领导身上不能省,只能在自己身上省钱,尽量不坐飞机,不住高级宾馆,不吃饭店,这回带你一块儿来,也是给我起一个监督作用。”祁庆雨笑道。
“说啥呢,我还信不过你。”刘汉东举起二锅头的小方瓶,“走一个。”
喝点小酒正好上卧铺呼呼大睡,一觉醒来,列车员开始换票准备下车,半小时后,祁庆雨和刘汉东站在了北京站前,周围是熙熙攘攘的旅客,八点钟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以前来过北京么?”祁庆雨眯着眼睛,叼上一支烟,看到戴红袖章的中年大妈虎视眈眈,就没敢点上。
“第一次。”刘汉东四下打量,“北京真大,估计赶得上八个近江,二十个江北市。”
“办完了业务,带你转转,看看故宫颐和园,还有长城,不到长城非好汉嘛。”祁庆雨笑道。
两人在附近居民区找了家小旅馆住下,吃了早饭,去租了一辆北京牌照的老款奥迪a6,还是手动挡的,祁庆雨解释说这钱必须花,在北京活动不能没车,而且车不能太差,不然很多单位的大门都进不去。
然后他就开始联系,打了几个电话后说安排好了,晚上见,咱们先四下逛逛吧。
两人开着车在北京满世界转,上午逛了颐和园,下午去了趟军博,晚饭随便凑合了一顿,一直等到夜里八点半,电话才打过来,让祁庆雨去某某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