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收养的弟弟不停地吃喝,如同小小饕餮,浣溪不由得想起了浣沙,弟弟还在的话,也该大学毕业了,一定是玉树临风,英俊儒雅,不会像这个“弟弟”一样没出息。
饭后,浣溪拿出一张卡递过来:“爸,这里面有五百万,去近江买个新房子住吧,也别上班了,不够我还会再汇,对了,密码是我弟弟的生日。”
提到浣沙,母亲开始忍不住抽泣,父亲也开始垂泪。
“你弟弟的骨灰还在殡仪馆存着呢,明天去看看他,给他烧点纸。”母亲说。
“我会给浣沙买墓地的。”浣溪冷静地说,“要平川最好的。”
女儿说这话的时候,父母还以为她要给弟弟买一块那种十几万的豪华墓地,后来才知道,浣溪要为弟弟建一个陵园。
当晚浣溪住在当地最好的四星级宾馆,她庞大的私人团队也抵达了平川,按摩师、瑜伽教练、美发师、美容师、保健医生、厨子、保镖、秘书、司机、翻译,还有两辆奔驰s600,一辆保姆车,两辆旅行车,规模之大,以至于惊动了旅游局。
晚上,育才中学门卫大爷赶往医院给老伴送饭,护士告诉他,有人给他账上存了五十万,做手术的钱有了。
“是谁给的钱?”大爷很是震惊,他不是没申请过救助,可是红十字会根本不负责这个,那个向来关注弱势群体的飞基金倒是有过回复,可是这会儿却被查封了,老伴肝移植手术花销巨大,没钱治病只能眼睁睁等死,老天开眼啊,给了五十万救命钱,问出恩人是谁,说啥也得去磕几个头。
护士说:“不知道是谁,也没留话。”
浣溪的下一站是蓝田村,梅姐留下的号码早已停机,铁渣街也不复存在,只有去老家才能寻到她的下落。
蓝田村是偏僻山村,道路状况较差,低底盘的奔驰s级很难开进去,翻译通过酒店找到旅游局,借了两辆三菱帕杰罗进山。
时隔多年,大墩乡基本没什么变化,路面依然像搓板,坑坑洼洼的,路边的树蒙了一层煤灰,这里是产煤区,遍地小煤窑,当年村长就是靠开小煤窑发家致富,称霸一方的。
浣溪轻车简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蓝田村,她先找到老家旧址,被村长一把火烧成废墟的房子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栋农民别墅,一个粗壮的汉子正站在院门口打沙袋,不是别人,正是村长儿子赵二虎。
赵二虎没认出浣溪,只是狐疑的瞟了两眼,继续打他的沙袋,楼上有个妇女在晒衣服,身边跟着个六七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