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方向盘,行驶在拥堵的近江街头。
“随便走走,万林你现在怎么样?”刘汉东看着窗外的景色,感慨万千。
“结婚了,生了个女娃,打算要二胎呢。”阚万林笑着说,“房子也买了,在北岸新城,一百二十平米,装修花了我十几万,东哥晚上别走了咱家有地方住。”
“再说吧。”刘汉东也笑了,“开车带我到处转转,见见老朋友,再过几天我就要出国了,这次可能不回来了。”
“那得给你送行。”阚万林道,“现在交通方便,就算在国外安家,说回来也就回来了,你说是不是?等你来的时候一定打电话通知我,我给你接风洗尘。”
“好啊。”刘汉东随口道,车窗外闪过江东大学、朱雀饭店、盐务街,阅江楼,熟悉的一切都将远去。
铁渣街的旧址到了,冬日的草坪变得枯黄一片,景色优美,大群的鸽子起起落落,丝毫看不到当初棚户区的影子,远处是欧洲花园cbd的高楼大厦,天昏蒙蒙的,今天的雾霾指数爆表,但过往行人都若无其事,继续奔波忙碌着。
“金樽又转手了,现在生意越来越不行了,谁接谁傻逼,那地方早被禁毒支队盯上了,对了,耿支队调离了,在警校当老师,我见过他好几次。”阚万林坐在栏杆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给刘汉东讲最近发生的事情,“交通职业学院也被江大继续教育学院给吞了,现在是江大分校,原来的老人基本上都被撵走了”
刘汉东抽着烟,寒风扑面而来,枯叶在地上打着转。
晚上,阚万林在山炮的牛肉城安排了一桌,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们欢聚一堂,空酒瓶扔了一地。
隔了一日,刘汉东乘机离开,当他在上海出关的时候,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正背着行囊走向中国出入境管理局的柜台,他手里拿着一本中国护照,上面的名字是朱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