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忙吗?
一模过后当晚就得离开。
他和她的相处,就只有这么短暂的几天了。
也挺好了。
至今她赶回来考试,至少,他现在看到了她,知道她在一个不能说的地方,在那个地方,她很开心。
如此,很好了。
席轻欢微微闭了闭眼,黑暗里,所有的苦涩皆被隐藏,“不用送,我不喜欢。”
他真不喜欢相送,那一天,他会一个人离开。
时宁挑眉,没有发现他的苦涩,“巧了,我也是个不喜欢送人,也不喜欢别人送我。”
所以,这是他和她唯一相似的地方吗?
眼里有光掠过,席轻欢忽而觉,心里像有水轻轻的,柔柔的荡漾,一点点把苦涩变成甜蜜。
暗恋,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暗恋,是一件很甜蜜的事。
暗恋,更是一件身不由己的事。
所有的辛苦,所有的甜蜜,皆因自己所暗恋的人而生、而起,而变化,半点都不由自己。
既然如此,亦心甘情愿。
席轻欢到底没有告诉时宁他去了哪一所学校,也没有告诉时宁,他哪一天离开。
同样,也没有告诉陆识安。
他需要一段时间把忘记,等到真正的放开,他再来联系吧。
喜欢上自己兄弟的女朋友,罪恶感像黑暗里长出来的蔓延,带着尖尖的刺,没日没夜缠紧他,他需要放开,真的需要放开才成。
陆识安了解自己的好友,回到寝室后,他低声问席轻欢,“去了哪一所学校,真打算连我也不说吗?”
“嗯。”席轻欢抬眸,清冽冽的寒眼看着陆识安,“不能再这样错下去了,等我完全放开,我一定联系你。”
眼里,一片哀伤。
陆识安嘴角微地抿起,好一会儿他回答,“好,我和时宁等着你联系。请记住,无论何时,我们都是最好的兄弟。”
“好兄弟。”席轻欢笑了,笑里,有些许解脱。
夜寒冷,连天上皎月都带着寒冷冷的气息,十点半,所有寝室灯光同一时间熄灭,已到入睡时间了。
而此时,远在九城的时经纬正收拾行李,他需要马上去沿海市。
时老爷子这会儿已就寝,时经纬收拾完毕走出房间,细心叮嘱家里请来的护工,“这几日好好照顾老爷子,早晚别让老爷子散步太冷,记得提醒老爷子在外及时添衣,有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