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紧牵着他的手,身后,聂梦双屏紧呼吸,当她看到聂梦怀走到屋顶边缘,而没有任何反应,聂梦双高兴到想拍手掌。
时宁抬手,示意她安静。
大晚上的,废弃的活动中心连只耗子都没有,她这么一鼓掌,别吓着墙外过路的路人。
没有告诉聂梦怀已经到了屋顶边缘,时宁也不敢太走到边缘处,万一出什么事,可就不好了,谨慎起见,距离还有大约半米左右,时宁牵着聂梦怀开始慢慢走着。
聂梦怀没有说话,但他浑身绷紧的肌肉在告诉时宁,他在紧张。
走了一圈后,聂梦怀终于忍不住说话了,“还没有到吗?屋顶有这么大?”按直径距离计算,应该早到了才对。
时宁就等着他问自己,笑道:“不着紧,先放松放松。”
原来还没有走到边缘,聂梦怀一下子放松了,沉默少许,低声问起,“你是不是知道内情了?”
“嗯,知道。”时宁点头,“上回,我看到你很紧张,便问了姑姑,姑姑全告诉了我。”
聂梦怀也不觉丢脸,他们是一家人,一家人面前没有什么丢不丢脸。
轻地叹了口气,吹着冷风,他的声音轻若落叶,“以前想过克服,后来对生活也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便放任了。”
“但,你晚上还是会做梦惊醒。”时宁飞快接话,“我听到过几回,还见到你站到阳台边。”
聂梦怀失笑,“只有你知道。”
“我也是无意撞见,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使你痛苦的,必将使你强大。”
聂梦怀嘴边的苦笑更深了,“很励志,但真要克服,很难。”
“面对,接受、处理、放下、忘记……其实并不难。就像现在,你已经回忆起那一幕了,也很坦然在面对。哥,其实你不是恐高,是你还没有放下当初他对你所做种种。”
五岁的聂梦怀,被聂大信揪着领口,从六楼的窗户推出半个身子,是为了威胁时美程,从时美程手里拿到钱好去赌博。
那时的聂梦怀,懵懵懂懂,又刚好记事,从此留下阴影,六楼以上的窗户,他不敢靠近。
而现在,他站在六层楼的层顶上面,很放松的和时宁说话,可见,留下的阴影是可以克服。
又走了一圈,聂梦怀连步伐都稳了许多,他细细品着时宁说的话,又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深呼吸几口,他沉声道:“去边缘吧,我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