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也说不清,为何自己会如此厌恶清如,虚荣的女人他不是应该早看多了吗,怎么还会为她生气!
尤其是在看到那首诗,得知她也如其他女人那般贪心之时,心中那份怒意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他恨她,没有理由的恨,所以在她进宫后用尽一切办法折磨她,封她为最低等的答应,赶去没人住的重华宫,甚至命人暗谕内务府苛扣她的俸例,这一切不顾后果的举动只因为他恨她,他要她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这样做的结果不仅了皇额娘,连索尼这个忠心耿耿的臣子也开始对他不满,称病不朝,这一切都让他颇有压力,不过还好,他有香澜,有她这朵温润如玉的解语花在身边,只要看到她,任何烦恼都会烟消云散。
皇后的位置本来应该是她的,要不是皇额娘反对,他早就废了那个没用的皇后,反正已经废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无所谓。不过没关系,竞买有一天,他会将皇后的凤冠新手带在香澜的头上。
想着想着他笑了起来,与天下所有想到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一样,笑的无比幸福。
再回看重华宫,清如已经打扮停当站在外间,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了,在那里想必能见到福临吧,君心难测,既不能得其宠,看看他也好,让记忆中他的模样再清晰一点,也许未来的几年,几十年,她都要靠记忆度日。
清如不经意地摸着耳下带的那对玉耳环,坠子是一对极为难得的羊脂暖玉,触手生温,她冰冷的心正如这玉般逐渐生温,她要的真的不多……
答应所能穿戴的服饰、首饰实在是很少,且不说旗服是最简单的样式,最普通的料子,连绣花也只是小小的几处,旗头上只能带单层的绒花,簪子不得超过两对。
遣了子佩去内堂拿斗篷,正等着,忽闻宫门处有脚步声,抬头看到一个太监正大步走进来,清如认得他,是福临身边的太监。
常喜进了屋,也不多话,直接宣道:“皇上口谕,如答应跪接!”
等子佩取来斗篷的时候,常喜已经走了,除了清如木然地望着宫门外,所有人都低着头。子佩抖开斗篷为清如披上,正系着带子的手突然被清如按住。
“咱们不用去慈宁宫了!”声音平静地有点骇人,子佩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自觉得问了声为什么,清如什么都没说,依旧那么直直地盯着外面, 只是握着子佩的手猛然收紧,勒得她生疼,子佩从不知主子的力气竟然有那么大。
恨意,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出现在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