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雨急,却无人睡下,所有人均与那摇曳不定的烛火一并等待着主子的回来,终于在他们望眼欲穿的等待中出现了一个淡如虚无的身影,人影在雨中时隐时现,犹如一个孤魂野鬼!
寂寂深夜,忽然看到这么个影像着实有些吓人,小福子壮着胆冲来人喝了几句,但始终没得到回应,只是慢慢逼近,最终还是子矜眼尖,认出来人身上衣服的花纹就是小姐临出门前所穿的那件衣服。
看小姐淋雨而来,她又急又疼,顾不得拿伞一头冲进雨中,在其他人反应过来前将清如迎进了屋,只是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子矜就被雨淋得一阵哆嗦,好冷。
反观清如虽衣衫尽湿,发髻凌乱,但那张惨白的脸上却透出从未有过的坚毅之色,且身子没有一丝的抖动与哆嗦,只是浑身散发着阴寒之气。
子佩不等子矜扶清如坐下急急问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会一个人淋雨而来,还有,绵绣呢,她又去哪里了?”情急之下,难免有些逾越,其他人亦是一脸不解地望着清如,等等她的回答。
清如缓缓坐倒在椅子上,酸软的腿脚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了,她低头望着自己还在滴水的手,小指上的护甲早在刚才的混乱中就遗失了。水一点点渗湿桌布,直至它无法承受,滴落在地上为止。
“锦绣死了!”四个字徐徐地从清如嘴里吐出来,冰冷不着感情,表情更犹如凝固一般!
“啊!”所有听到的人都张大了嘴,舌头在里面打着颤!
“为什么会这样?”子佩颤着不能自主的唇艰难的问出这句话,这时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凝聚起莹莹泪光,甚至于绵意即使捂住嘴依然止不住那呜咽声。
清如别过眼去看院中被雨打得花瓣全谢,只余一根杆子的ju花,看样子,今晚这雨是不会停了。
“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不是去观星台看流星了吗,怎么好端端得绵绣就死了呢?”得不到答案的子佩又一次出声追问,子矜较她守得住心情,虽亦悲伤,却不像她那么激动,只是默默的等着答案,小福子三人跟清如时间不似子矜她们那么长,故不敢如此说话。
观星台三个字就像附骨的刺一般狠狠所向清如,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不!她不可以再被痛所击倒,她要振作起来,好好的活着,连锦绣的那份一并活着,保护自己所想保护的人,再不要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死去,振作,清如在心中对自己说着,半晌后,终于静了心,回过脸来淡淡地道:“不为什么,她做错事,惹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