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的怒气。
汗如雨一般从姚连的额头洒落,接连说了好几句奴才,但最终都未能说下去。 不是不想说,而是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瞧着跪地发抖的姚连,清如颇为后怕地道:“幸好这次是在建成前就塌了,若然待得建成后,本宫在里面时再塌,那本宫……”
无需说下去,所有人便明白了这意思,福临更是煞白了脸,宛卿说的没错,当真是幸好。 若然是建成后。 宛卿在里面时再塌,那当真是九死一生了。 想到这儿,他逼视着姚连的目光更冷了几分。
皇后在一旁不停宽慰着清如,然清如瞧着那堆废墟,心情怎么也不能平静,她朝姚连凝声道:“姚总管,本宫自问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就连前段时间你苛扣本宫宫用,本宫也没怎么责备于你,可为何你要如此做,难道当真恨不得本宫死不成!”
这话说地可严重了,姚连被她说的剧颤不止,连连磕头澄清:“冤枉,娘娘冤枉,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娘娘明鉴,求皇上明鉴!”他心里早已悔的半死了,可恨那个卖东西的人还说这个木材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可倒好,整个地都塌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贪图那些银子了,那现在也不会有这回事,他依然当他的总管,而如今,有没有命活着,还是一件难说的事。
福临没心思去理会已经吓得半死的姚连,他的精神全放在清如刚才讲的那句话上:“宛卿,你说这个奴才前段时间曾苛扣你的宫用,是什么时候的事,朕怎么不知道?”
皇后亦在一边附声道:“是啊,本宫也没听你说起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即使是在你封妃前,那也不对啊,你是皇上亲封的贵嫔,他们这些当奴才的怎么敢苛扣你地宫用呢?”
清如瞟了眼一直没敢抬起头过地姚连,浅笑道:“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皇上和皇后就不必介怀了!”
福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这般地敷衍:“不行!这件事你一定要说清楚,让朕好生看看,这个奴才仗着手里有几分权利到底做了多少糊涂事!”
任凭福临与皇后几番催促,清如都不愿说下去,似是不忍在本就已经罪责重大的姚连头上再多加一条。
然她不说,站在她身后的子矜可就忍不住了,她狠狠地瞪了姚连一眼后朝福临施礼道:“回皇上皇后的话,在小姐刚回宫那阵,宫里好多人都觉得小姐要失宠了,所以这个姚总管就擅自将供应的二品燕窝换成了没品的燕窝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