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驾于所有人的愿望之上。那何必现在又提出这个问题呢?其实苏长青和杜可可早就讨论过这问题,丁嘉洛学哲学的,虽然编剧行当也出过一剧成名的外行,但毕竟是极端个例。创作有时也是天才爆发,比如人艺前院长曹禺先生,是我国现代话剧史上成就最高的剧作家,写出名作《雷雨》时不过二十三岁,和丁嘉洛差不多,那是他的第一部作品,也是巅峰之作。可丁嘉洛看着可不太像这方面的天才,而且曹禺十几岁就开始了舞台表演,有相当的积累,她却基本一清二白,凭借的仅仅是理想和兴趣。对于这些疑问,苏长青有自己的看法。由于体制问题,九十年代的国内电影业还没有成熟的商业片概念,影片主要还是几个电影厂根据上面的布置拍摄,服务于宣传任务。而同时期好莱坞和香港影业已经商业化成熟,尤其是香港发展出一套独特的制作模式,每年影片产量惊人,占据了亚洲大半市场,其动作片模式甚至影响了全世界。在这个模式中编剧是非常灵活的,边拍边改是常态,据说王家卫经常开机时剧本还没眉目,靠着灵感一点点攒。丁嘉洛没经验没关系,苏长青可以指导,她写出来之后可以不停地改,实在不行还可以找个顶级枪手大修。像这样能意识到的专业问题,没有解决不了的。但丁嘉洛和西门雄玩票的意思太明显了,他们需要一部自己的电影,目前还看不出在意市场反应。丁嘉洛搬到工作室写作,西门雄已经将自己打造成艺术家模样,两人既不关心拍摄投入,也不担心未来的票房收入,完全是自得其乐。对于苏长青而言这是一次卖艺行为,对丁嘉洛和西门雄而言是自我价值实现,大家各取所需,电影拍出来了就是成功,至于钱不钱的无所谓。如此一来换成熟的编剧或者弄个靠谱的剧本挽救电影就偏离初衷了,无疑将得罪丁嘉洛,如果她对西门雄说咱们走不玩了,谁敢保证他不会跟着走?到时候电影没了,倒也不用考虑是否回本,前期肯定亏了。有句话说得很好,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换成他们两个就是莫名其妙且…莫名其妙。这时胡笳继续说道:“其实你出门以后嘉洛和西门都给我打过电话,虽然没明说,可话里话外意思很明确,如果我再拒绝你的邀请,那以后朋友也没得作了。”苏长青有些惊讶:“他们打过电话?我可是来请你的,别搞成绑架你。”继西门樱之后,胡笳也发出了灵魂拷问:“我很佩服你的才华,可目前国内市场很小很不成熟,这部戏怎么收回成本?”四年前的《红高粱》票房四千万,五年后的《甲方乙方》票房三千万,虽然不是一个类型的片子,但可以大致作为市场规模的参考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