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那厢房中灯烛的光亮,能看到女子尖叫着不断躲避什么,很快被人从窗台边拉扯了进去,没了身影。
楼下的吃瓜群众不知出了什么状况,一阵指指点点,街道上没一会占满了看戏的人。
“到底出了什么事?”说话的是一位刚刚赶来的中年妇人,生的五大三粗,一脸横肉,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好奇地向里张望。
“哟,你这次看热闹可来晚了。”回答她的是另一位妇人,“听他们自家的小厮说么,好像是那个叫琴芸的小浪蹄正陪一个糟老头子喝酒,才刚要摸上床,那老头子就发了疯一般,就要打人。”
“啧啧啧,真是恬不知耻,也不知是谁家的老东西,都一把年纪了,还跑这里采野花!”卖豆腐的王氏借口道。
“可不是,指不定是被迷的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也不知是谁家媳妇,连自己老头子都看不住,多半是个丑陋悍妇!”
王氏赞叹道:“就是,要是其他女子有咱们的一半魅力,男人都不可能去外面摘野花!”
“谁说不是呢!”
“这下可有的瞧了!狗咬狗,一嘴毛,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楚昀皱了皱眉,只觉聒噪,自动过滤了这吃瓜三人组没用的废话,注意力全放到窗台之内。
“好浓的怨气!”
他抬头观望,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看看,突然间“哗啦”一声木窗破碎的声音,先前那名屋内的女子竟然被人从窗中扔了出来。
女子的襦裙散开,像是一片撑开的伞,好巧不巧,罩在楚昀的头顶上方。
咦,天怎么黑的这么厉害?
楚昀有刹那的困惑,但瞬间就看了个分明。
好在,暮春时间,天气不算热,那女子襦裙中套着轻薄的裤子,并不是裸露着的。
看着直直砸向自己的人影,楚昀微微退后了半步,这要是被她给骑头上,疼倒不怕,主要是丢人啊!
这日后出了名,此事万一被人捅出来,不太好听。
尤其是想起刚才身后几位大妈的碎嘴,那可真是要命。
眼看女子要摔落在地,周围人群发出一片惊呼声。
可惜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接她,都下意识地散开。
楚昀叹了口气,双手探出,稳稳地将她接住。
这位名叫琴芸的姑娘,被甩出来的那一刻,已然自知性命不保,可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却落入一个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