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说着话,抬头看去,竟有一只飞鸟穿过庭院径直飞到二人面前的桌案上,口中还叼着一个窄小的封信。
眼睁睁地看着那飞鸟将书信放在桌案上,一拍双翅,再次飞走,沈楠嘉二人惊奇地互望了一眼,忙拆开来看。
竟然是楚昀来的信。
婵儿嬉笑一声:“莫不是小道长算到了小娘子有难,所以特意书信一封?”
“莫要胡说!”
沈楠嘉娇嗔了一句,便看了一遍,顿时眼角淡淡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婵儿看她脸色不对,歪着头看向纸条。
好在她也是陪沈楠嘉念过书的,大部分字也是识得的,轻声念了出来。
“小道这两日有要事在身,事关人命,耽搁不得,五日之约需是要延误些时日,望小娘子海涵。”
“什么呀!”念完,婵儿忍不住兴致缺缺地娇哼了一声,道:“还以为是好事,没想到竟然说要不来了,害得咱们白等他哩!”
“人命重要,况且如今我的病早已愈痊,也无需他再来探望……”
“是么?”婵儿眼睛转了转,“既然如此,那小娘子何不回信告诉他,一切安好,无需再见,也省的他再往咱们府上白跑一趟哩。”
“这……”
沈楠嘉怔怔不语。
婵儿嬉笑一声:“小娘子就会自欺欺人来着……”
沈楠嘉被戳中心事,娇嗔道:“你这死丫头,就会在我面前多嘴,老爷在时,就像是哑巴了一般!”
“是是是,婵儿错了,婵儿不该沉默。”婵儿故作委屈道,“下次若是老爷再提此事,婵儿绝不当哑巴,一定帮……老爷夫人一起劝小娘子!”
“讨打!”沈楠嘉作势要打,婵儿嬉笑着躲到一旁去。
…………
楚昀之所以没去,是真的有事。
自与那中年道人交手后,他心中难免生出一丝危机感来,打算在道观中静修一日,将前些时日以来吸收的道韵都炼化一番,第二日再去都护将军府。
可半下午时候,道观中来了一个年近六旬的老汉,引起了正在大殿内同香客寒暄的楚昀。
看衣着也不似寻常人家,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个寻常老汉,并未有何不用,但楚昀只一眼就看到他面上浮着一抹“惨白”,所谓的白,是指阴气,而非真正的颜色。与其他前来的香客的脸色。
楚昀掐了个诀,双手并起二指,点在眼皮之上,慢慢划过,口中默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