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楠再盛了一碗,自己端着,把碗里的鸡腿夹给江织:“这是声声她爸炖的,味道还不错,你多吃点。”
陆声:“……”
她这个亲孙女不配吃鸡吗?
她觉得这画面实在诡异,就问了一句:“奶奶,我的呢?”
林秋楠没回头看她:“没有了,回家让你爸给你炖。”她把保温桶里最后一点汤倒进了江织碗里,“里面放了药材,你多喝点汤,补身体。”
陆声:“……”
这汤是早上她妈送过来的,她爸亲手炖的,她奶奶一口没喝,送来给江织了。
她奶奶还给周徐纺也夹了一块鸡肉:“徐纺你也多吃点。”
陆声有种错觉,那是一家三口,而她只是个外人。
不仅陆声觉得奇怪,周徐纺也觉得很奇怪,等林秋楠走了,她跟江织说:“林奶奶今天有点奇怪。”
江织的汤只喝了几口,在喂周徐纺,她推开,喝不下了。
他把碗放下:“应该是起疑了。”抽了张湿巾给她把嘴,“她在怀疑我的身世。”
“仅仅因为绑架这件事?”
如果是这样,那她的洞察力也太敏锐了。
江织说不止:“我出生没多久,陆家老夫人就找人给我做过亲缘鉴定,因为我是早产,她当时也怀疑,就私下让人做了鉴定,而且不止她,许九如也做过。”
居然以前就查过。
周徐纺猜到了:“当时的鉴定结果是你跟陆家没关系?”看来,林秋楠没有看过陆景元的画。
“嗯,所以我和陆老夫人才没有再往那上面想。”
“应该是许九如把戏做了全套。”鉴定报告可能被她动过手脚了。
“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低估她了,我小的时候,她还真把我当眼珠子疼。”他把苹果切成小块小块,叉了一块喂她,眼底情绪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仇人的孙子她居然也装得下去。”
她是真疼过他。
他八九岁的时候,病得很厉害,夜里时常发烧,是许九如守在他床头,喂药守夜,那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十六岁那年,骆三没了,他一病不起,只剩了一口气,终日昏沉。也是许九如,成天以泪洗面,替他担惊受怕。
以至于后来他发现许九如恨他时,也只是觉得与他母亲有关,觉得她是为了牵制江家另外两房,而利用他,但从没怀疑过血缘。
也不是一天两天,是二十多年,对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