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线游荡的奇美拉,再难觅生物的踪迹。
穿着浴袍的李林坐在真皮沙发上,皎洁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撒在身上,为亚尔夫海姆最高权力者披上一层神秘朦胧的色彩,晃动酒杯里的百年佳酿,英俊的脸庞浮现若有所思的表情。在他背后布伦希尔从覆有床盖的床上爬了起来。
“吵到你了吗?”
“不,正好睡不着。”
“是吗关于这次行动,你有什么看法?”
不知是受影响还是刻意配合,结果,这对男女之间谈论政务军略的话题远多于甜言蜜语。办公室和卧室对他们来说只存在文字和地理上的区别,实际上供他们共度良宵的卧室同样是隶属“山崖城堡”的众多办公室之一。总算他们在挥洒汗水与荷尔蒙的欢爱时间没有把工作挂在嘴边。否则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想先听听阁下的想法。”
披上丝绸睡衣,布伦希尔取过酒瓶为李林续满红酒,轻柔光滑的睡衣清晰勾勒出曼妙婀娜的身体曲线,与肌肤摩擦的“斯斯”声中,混有古龙水的汗味为卧室增添些许煽情的气息。
“和查理曼相比,我们最大的障碍是我们不是一个正常国家。我们最大的优势也是这一点。”
点头致谢后,李林朝坐在对面的布伦希尔说着。
正常国家即被其它国家承认,成为国际体系的参与者。撇开“让别人承认自己”的心理不说,能参与国际多边合作对该国本身也有助益,对内对外都能产生正面影响。这正是不上台面,事事必须打着别人旗号的地下组织所无法做到的。
另一方面,伴随权利而来的,必定是义务。遵守国际交往准则、国际法,分摊国际义务等等。任何行动都牵一发动全身,不可能随心所欲。要想掀桌不玩或是自己定规则,就要有足够的实力比如足以天下布武的军事力量,或者占世界gdp总量一半的经济能量。不然就成了向全世界宣战的慈禧老佛爷,整天琢磨干挺不列颠的熊孩子威廉第二,要和蓝星所有流氓战个痛的小胡子元首。
地下组织或是影子国家不被人关注,调整政策、出尔反尔也相对轻松。查理曼就没有这种便利,对外搞得群情激愤下不了台。还要死鸭子嘴硬,对内因为大国面子搁不下。“交代不过去”,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此类问题搁亚尔夫海姆就不是个事儿,反正还不是正常国家,一千多年来啥苦头没吃过,一时退让也没啥大不了,只要别忘了“复国主义。吾等所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