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直隶,结果这样神仙似的人物却过来保扬州了,这些自觉逃过一劫的百姓又怎么可能不激动。
百姓们如此。甚至就连同往常那些眼高于顶,素来瞧不起宗室的盐商们,也是热情十足的欢迎着这位德世子的到来,毕竟相比于百姓,他们更在意自己的身家性命。
至于什么他嗜杀。
这有什么,他好杀人,东虏才怕他,才不敢招惹他,这才不敢来打扬州。
至于借口钱粮杀人!
搁别的地方不知道,搁扬州这地方——盐商们有得是银子!
钱粮给足了,他还能杀人?
不但要给足钱粮,而且还要千方百计的巴结他,那怕就是德世子跋扈的明个就给关进中都高墙里,今个都得伺候好了,只要他在扬州一天,东虏就必定不敢来犯!
钱!
咱们盐商有的是银子!
甚至还不等德世子过来,那些原本张罗着家当,要逃到江南的扬州盐商就纷纷张罗起来了!
……
正午,扬州的码头上停泊了一只从松江驶来的客船,待这艘十几丈长、两丈宽的江船于码头泊好后,船上的伙计挨舱知会道。
“客官,船到了扬州城。各位客官可真是会挑地方,方才一靠码头,就听码头上的人说,德世子三天前领兵三万驻进了扬州,有他老人家人这里,那些个东虏是绝不敢来打扬州的。”
“德世子!”
舱内的传出声惊讶,然后又有人说道。
“可是济南的德藩世子?”
“可是那个斩了万余逃兵的德世子?”
“可不就是他,客官,要不是因为船上有事,咱也过去瞧瞧沾点儿仙气!”
“仙气?德世子还真能是神仙不成?”
“仙气,那人浑身杀气我等倒是相信,大明宗室中,杀官杀兵的他可是头一位!”
“那可不是,听说他长的凶神恶煞的,每次必饮人血、食人肝……”
……
一时间舱中众说纷纭。
“即然是赶巧了,那便去瞧上一眼吧!”
片刻后,舱门帘儿一掀,一个白袍书生从舱中走出,然后又有一位身着墨绿衣衫的侍女舱中走了出来,寒风吹来吹得两人衣袂飘扬,好似一对神仙眷侣似的。
跟在书生身边的侍女梳着代表着未嫁身的双丫髻,那双眸子瞧着远处的码头,惊讶道。
“公子,那边码头上确实热闹的很!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