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沉重的战斧、铁锤无法击穿盔甲,但却能把盔甲砸变形,将着甲的战士砸得吐血,战斗进行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从最初的整齐的阵势变成了混乱。
“啊……”
挥舞着铁锤的建奴,接连砸中了两个铁人的胸口,将护胸的铁甲砸的向内凹了进去,挤压了他们的肋骨,甚至挤伤了内脏。受了重伤的铁人尽管大口地吐着血,,但是他们仍然摇摇晃晃杀向敌人。
以命相搏!
在这个时候,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用自己的性命,去换更多敌人的性命,然而他们却已经没有力气再走动了,不过只是微微走上几步,就摔倒了。
“杀……”
像训练时那样,徐自立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在混战中左突右杀,尽管刺刀极为锋利,但是想要刺穿敌人的盔甲,也仍然需要拼尽全力。
“杀!”
伴随着暴喝,枪口的刺刀有如闪电般的刺进了建奴的胸口,尽管有盔甲的阻挡,但仍然没进去了足足半尺,接着他又顺势一拧,建奴便倒了下去。
在他抽出刺刀的瞬间,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砸来的铁锤一直砸了过来,让他顿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倒在血泊中的他在失去意识前,看到弟兄们不断的倒下去……
腥红的血液将雪融化了,血水汇成了小溪流淌着,置身于最后军阵之中,浑身是血的陈无敌,喘着粗气,他朝着左右看去,他身边还有千八百个弟兄聚集在他的周围,大家伙的盔甲上沾满了血。
而在他们的周围成千上万的建奴盯着他们,曾经嗜血的目光中带着迟疑,持续了几个小时的撕杀,不仅透支了所有人的体力,同样也动摇了所有人的意志。
曾几何时,这些从白山黑水中走出来的茹毛饮血的野蛮人,凭着他们的野蛮让“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于明人的口中传播着,而现在,他们却动摇了,怀疑了。
眼前的这支明军明明只有区区三四千人,可凭什么敢以一敌五,和他们撕杀个几个时辰,更要命的是,他们似乎还要拼命!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些明军怎么这么大胆。
呼……
战场上,所有人都在那里喘着粗气,无论是明军还是建奴,他们都已经疲惫至极,身披数十斤的盔甲、手持重兵撕杀几个时辰,如果不是意志在支撑着他们,估计他们早就累瘫了,可他们都知道泄气的结果——死。
或许是因为大家都累极了,撕杀了几个时辰的战场,在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