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铁臂、铁腿、铁靴的铁人军,手持着七尺长的斩马刀,义无反顾向着前方硝烟弥漫的东虏主阵冲去,他们的速度不急不徐,他们的脚步声就像是雷鸣一般在大地间回响着。
在白色烟雾中,铁靴哗哗声就像是马蹄铁踏地声响似的,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冲击力,这种冲击力不同于战马,不同于骑兵,让那些在枪林弹雨中苦苦挣扎着的建奴们内心生出一阵阵惶恐,他们甚至惊恐的往后退去,可是当他们刚退上几步,就只见身后的东虏官长就直接挥刀砍掉了几个人的脑袋。
“后退者斩!”
东虏的军法森严至极,在战场上即便是贝子爷那样的人物,往往也是照斩不误。
几个脑袋砍下来后,总算是让他们止住了脚步。
“长枪兵,上前!”
在长枪兵上前护阵抵挡明军的铁人时,位于中军的韩尼紧张的大喝道。
“披甲兵列阵迎敌!”
这些披甲兵既然他率领的朝鲜老兵,也有刚入旗的高丽八旗,尽管朝鲜兵的披甲率不高,可是他麾下却也有五千披甲兵,除了阵中的两千人外,他的手中还有一支三千披甲中军。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呛人的硝烟中,这些刚刚当上“旗人”的朝鲜兵,看到了明亮的铁甲,即便是在硝烟中,这铁甲仍然耀眼非常,在铁人们涌出硝烟时,有那么一瞬间,这些朝鲜兵甚至因为铁甲太过耀眼而眯上了眼睛,在他们不敢直视这片耀眼的光亮时,一道明亮的刀锋拖着白光从他们的头顶斩来,那些高丽八旗的兵卒们,匆忙间伸出手中的长枪抵挡时,却只听到枪杆折断的响声,在他们的内心震撼不已的同时,耀眼的刀锋又一次砍了下来,站在前排的建奴甚至都不及发出惨叫,就被斩成了两截。
一时间鲜血喷涌有如喷泉一般,在空气中扬起一团团血雾,血雾将明亮的盔甲染成了红色。
尽管那些朝鲜兵在东虏的驱赶下,纷纷用刀枪砍刺这些铁人,可铁人们身上的盔甲别就说是普通刀箭,就是朝鲜兵最常用的三钱鸟铳也难以击穿,一般刀箭更是直接免疫,他们的刀枪砍刺在铁甲上面甚至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而铁人们冲入这些只穿着一件单薄号衣的朝鲜步卒阵中时,就像闯进肉林中的绞肉机似的,吞噬着这片活生生的血肉,他们手中的斩马刀向前劈砍着,锋利的刀锋落在朝鲜人的身体上,轻易的将他们斩成两截。
“啊……”
在惨烈的叫声中,血水像喷泉似的在残肢断臂之间喷溅着。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