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血淋淋的脑袋悬在土门关的城头上,脑袋不是别人的,正是土门关守将陈裕夫人的,这夫人是他刚“娶”的井陉大户李家的小姐,之所以杀她,是因为她爹投降了官府。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陈裕非但下令砍了劝降的人,还砍了如花似玉的李小姐,以表明决心。
只要看到城门上悬着的脑袋,人们就会明白,这必定是场硬仗。
“弟兄们都听好了,这土门关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关,别看咱们只有两千人马,只要俺们守在这,这些个狗官就是拼了脑袋也别想拿下土门关……”
站在关城上的陈裕不时的给弟兄们鼓着劲,打着气,曾经参加过宁武关之战的他,甚至还特意说道。
“弟兄们可得记得在宁武关,那一仗打得,足足死了好几万人哪,俺们打宁武关那么难打,官狗打咱们肯定更难……”
这是必须的!
当初在南阳领着同村二十六个兄弟投奔闯王的陈裕,这些年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城也攻了不少,那次攻城不死个上万人。
“可不是咋的,就这么点人马,还想破咱们土门关,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一个顺军老兵,不屑的冲着关城外的明军吐了口唾沫——城外的官军,不过只有区区几千人而已,想打下土门关,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土门关其实就是井陉关,古称井陉口。是秦汉以来有名的险关之一。我大明在正统二年于这里建关。关口因坐落在井陉山下,其山四面高平,中下如井,而得名。为太行八陉第五陉,《吕氏春秋又有始览》称之为九塞之一……”
朱由柱话声刚落,身旁的李成便笑道。
“九塞之一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咱照样打下来,弟兄们上好刺刀,一会等到炮兵轰开了城墙,咱们就杀上过去……”
呃!
愣了愣,朱由柱不解的看着李成。
“炮兵?”
“对,就是炮兵,我们平虏军攻城从来不用人命堆!只管用炮轰,毕竟炮弹比人命便宜啊!”
炮弹比人命便宜!
而且要便宜得多。
至少在平虏军中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毕竟平虏军阵亡官兵是有抚恤的,除了勋田之外,还有相当于少则五年,长则十五年军饷的阵亡抚恤。这样算起来,单就是阵亡一个普通的士兵,支付的抚恤金也超过百两。
而炮弹才值多少钱,不值一两,即便是最昂贵的线膛炮弹?也不过三两左右。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