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有地方士绅趁机自肥,可原本承租的佃户,还是可以买得一部分的。”
“他们能得一两成,就不错了,长庚,你是府里的老人,朕问你一句话,现在于世人眼中,朕是明君吗?”
陛下的反问,让陈长庚一愣,尽管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这么问,但他连忙答道。
“陛下自然是明君,若不是陛下力挽狂澜,我大明……”
说着话看到陛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陈长庚还是理智的打住了,改口道。
“这总归在看在谁眼里吧。”
“在很多人眼里,朕是动辄杀人的暴君,听说在南方不少有都害怕朕迁都南京,他们不是害怕迁都,是害怕孤过去会杀人!”
冷笑一声,朱国强说道。
“他们说的没错,朕是暴君!这个暴君,朕还当定了!”
站起身来,朱国强沉声道。
“要是没有朕这个暴君,他们早就把这天下拱手让给流贼,甚至让给东虏了,有他们在,朕那怕就不想当暴君都不行,他们不想朕迁都?为什么?是害怕朕会杀人,可朕什么时候,无缘无故的杀过人?他们不想看到朕杀人,就不要给朕杀人的理由!”
真不是朕想杀人啊!
他们一个个的都误会朕了!
其实,每次上朝的时候,看着那些战战兢兢的官员们,不知多少次,朱国强都想把他们拉出来,拉着他们的耳朵告诉他们——孤不好梦中杀人,更不好随意杀人。
可问题是,你们一个个的像投胎似的,非他么的自己往刀口上撞,朕能不杀人吗?
甚至有时候,朱国强想着他们的时候,都会想——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他么的那么贱呢?
既然怕死,又何必找理由逼朕杀你们呢?
“他们在南京的时候,要是不降虏,朕会杀他们吗?在京城的时候,他们要是不从贼的话,朕闲着没事干,非砍他们的脑袋,听响啊!还有那些晋商,他们要是不勾结东虏,朕又何必杀他们,朕又不差那几两银子,军中红帐里头也不差那几个营妓……”
说出这番话时,朱国强的心里是那个堵啊。
这个世界上,有几人理解他的委屈呢?
早先吧,世人以为他性似孟德好人妻,却不知那是为了国家,为了打击皇太极。现在吧,一个个又都以为他好杀人,却都不在死人身上找问题。
他们啊!
“哎,”
长叹一声,朱国强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