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难道就饮颈以待吗?况且,儿子是武将,将来您的孙子一样可以读书,考进士啊!”
眼看着儿子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夏允彝自知儿子决心已下,其实,几年前面对东虏入寇,流贼横行的局面,儿子就有了投笔从戎的心思,这个决心怕不是一天两天,了解儿子性格的他,最终还是长叹道:
“罢了。罢了,既然你意已决,那为父就不拦你了,不过你往后要自己注意安全,千万不要让你娘担心。”
“是,孩儿铭记在心。”
长叹一声,夏允彝朝着江上的移民船说道。
“那是往南天门运流民的移民船吧吧?”
“是的,父亲。今年入春北直隶、河南以及山东等地都遭了灾,据说受灾的百姓有数百万。为此朝廷一边拨款赈灾,一边组织各地的百姓移民辽东,南天门等地。”
夏完淳答道。
“哎,即便是太平之世,百姓也是饱受灾荒之苦啊!”
夏允彝摇头长叹道。
“父亲,所以陛下才尽量把流民迁往各地,如此才能让他们免得沦为饿殍。”
夏完淳说道。
“过去碰到这样的事情,朝廷是赈灾,而今上处置的办法就是将受灾的百姓背井离乡,迁徙到海外啊。”
想着独子居然要去考军校,从此成为粗野武夫,夏允彝的语气里难免有些不悦。加之在松江每天都在数以千计的流民上船,背井离乡离开大明,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那些人愿意去海外异域。当然实在是想不明白,朝廷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诓那么多人去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