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里的天气,虽然按节气上来说已经打了春,可谁曾想天气还是那么冷。甚至于天上还飘起了雪。
在这寒风刺骨的夜晚,赵念宗伫立在冷冷清清的街头,走投无路的感觉顿时袭上了心头。
将来可怎么办?
摸摸口袋里的那几块金锭子、银块子。
他的心里默念着:
难不成要和他们一样,去南天门去种地不成?
“别觉得南天门就是什么恶疾横行的地方,说起来一千多年前的江南,那也是瘴气横行的地方,古话不是说了吗?“江南卑湿,丈夫早夭”,可现在呢?江南那可是鱼米之乡,天下再富莫不过江南,南天门那边比江南也不差,一年三熟不说,而且土地也比江南肥沃千百倍。只要大家伙肯下力气,用不了几年那里便会遍地良田,到那时候,那还有什么瘴气,况且,朝廷在当地派有医官。”
在码头,殖民地部的官员曾如此对他们说道。
对于其它人来说“江南卑湿,丈夫早夭”,或许是当官的口中“古人夸张”的说辞,但是对于赵念宗来说,他可不想把自己的性命赔在那里,古人夸张也好,不夸张也罢,丈夫早夭总是事实。
“老子不能没死在太行,反倒死在了南天门的瘴气里吧!”
赵念宗的心里这么念叨着,心里对去南天门那是各种抵触,可他同样知道,国内绝对没有他落脚的地方,毕竟,这脑袋上可以挂着赏银哪。
街道上结着厚厚的冰,冰面上映着一个又一个店面里射出来的灯光,置身于街头,赵念宗却显得有些茫然。
去那?
总不能出关到关外吧。
即便是到了关外,李过那里又怎么可能会有自己落脚的地方?
赵念宗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走进了路边的一间酒馆里。
反正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先进去温碗酒驱驱寒吧!
虽然夜已经深了,可是酒馆里头的还有十几个年轻的水手正聚在暗淡的灯光四周,在那喝着酒,吹着牛,当然不时的还会在怀中的妓女身上的上下其手,男人放肆的笑声,与女人的娇笑在酒馆里回响着。
这地方,可真够味啊!
赵念宗心里这么寻思着,走到曲柜。
“掌柜的,来一碗酒。”
从钱袋里数出几个铜钱,赵念宗又问道。
“掌柜的,这码头上的船都是去那的?”
“那要看你想去那了,海州这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