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质问,让朱慈烺浑身一颤,居然忘记怎么回答了。
“为什么?”
这次朱国强把声音提高了些。
“陛、陛下,臣、臣不知陛下问的是什么事……”
“难不成还有别的事?”
板着脸将奏状狠狠地朝朱慈烺丢了过去。
奏状“啪”地一声落地,朱国强看见朱慈烺也慌忙跟着跪了下来。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朱慈烺真的被吓到了,对于年少的他来说,直到现在都记得父亲在废除他的太子之位时说的那句话。
“若他容你,就尽量求封国在偏地,云南也好、广西也罢,有多远就去多远。若是他不容你……奈何生于帝王家啊……”
陛下容得下自己吗?
朱慈烺的心里真的没有一点儿谱。他甚至想到了被成祖皇帝关在中都高强几十年的建庶人,在他被英宗皇帝放出来的时候甚至连牛都不认识。是那样的话,还真不如死了。
可是……谁又想死?
“为什么?!我只知道理由。你是自己想要去海外?还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撺掇你?”
“没……没有!”
朱慈烺慌忙回答道。
稍稍顿了下,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突然抬起头来说道:
“奏状所言全是臣自己的想法。”
一言不发的盯着朱慈烺,朱国强目光越发的犀利。
殿内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紧张起来。
朱慈烺不安的跪在那里。
良久,只听到他开口说道:
“臣……臣……”
“朕只听实话。”
朱国强淡淡道。
“是。”
低下头的朱慈烺,甚至不敢去看陛下。
这两年尽管一直在为父皇守孝,但是通过报纸和督陵官员的话语,他知道陛下和父皇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他也知道,对于陛下来说,自己的存在就是他的心头刺。
这恐怕也是父皇当年为什么要让他请求封国时,尽量往偏远的地方请的原因——越远,越容易活下来啊!
像靖江王一样,封国远在广西。
广西,似乎还近了点!
至少有一瞬间,他几乎把心里的一切向陛下和盘托出,但他还是忍住了,有些话不能说。殿中坐着的这位陛下,或许中兴了大明,挽救了祖宗的江山,但是与他只是名义上宗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