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万的重骑兵冲锋时声势极为惊人,明晃晃的链板甲映着阳光,闪烁着耀眼光亮。
毫无疑问,这支重骑兵无论是投入在任何战场,都会改变战场的态势,至少经验告诉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他们的脚步。
重骑兵们呼喊着、嚎叫着,他们的手中打着波斯工匠们打制的骑枪,朝着那些汉人杀了过去,他们想再一次重现祖先的风采,重现昨日的辉煌。
但即便是再辉煌的过去,也只是过去!
当重骑兵们嚎叫着杀来的时候,顺军方阵中的炮手们,已经拿起炮弹塞进了炮口中,他们的装填速度很快,用推弹杆推到膛尾后,他们就调整着炮尾的螺杆以控制火炮的射角。
在过去的将近十年间,技术的扩散以一种极为缓慢的方式扩散着,直到现在,弹头与火药包一体的整装炮弹,仍然只在东北亚流传着。这一刻,当布哈拉重骑兵们朝着他们逼近的时候,野战炮后方每个人的眼睛里充满了嗜血的狂热。
随着一声令下,他们手中的引火杆点着了炮尾的鹅毛管,猛然间,方阵之中上百门野战炮接连喷出了一团团橘黄色的火焰。
“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在空气中回响着,数不清的弹丸呼啸着飞向了远处,飞向了正在冲锋的重骑兵,可是那些重骑兵并没有意味着威胁,他们只是继续驱赶着战马,继续冲锋着。
呼啸而去的炮弹直接在半空中炸开了,一团团白色的炸烟甚至遮挡了天空。在爆炸的瞬间,崩裂的弹壳中飞出了百多枚葡萄大小的铅弹,铅弹呼啸着朝着前方飞去,就像一阵狂风暴雨似落在重骑兵的身上。炙热的弹丸与重骑兵的盔甲发生碰撞的瞬间,就响起了一声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声音传出的瞬间,又在盔甲中扬起了一团团血雾。
瞬间,红色的血雾就在骑兵中间升腾起来,甚至盖去了万马奔腾时扬起的尘土。正在冲锋的重骑兵就这样成片地倒了下去。在他们倒下去的瞬间,又被后方冲来的战马踏在身上,马蹄踩碎了他们的脑袋,踩碎了他们的胸膛,战马掠过的同时,只留下一片血肉模糊的残尸。
而更多的重骑兵直接摔倒在地上,他们的盔甲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孔洞,而且正在不时的冒着血。尽管许多人从马上摔了下去,可是并没有立刻死去。躺在地上的他们痛苦地翻滚着,哀嚎着。红色的鲜血就这样从他们的盔甲下面涌了出來,一些颈部大动脉被打断的伤兵,伤口处的血像喷泉水似的,喷出了三四尺远,在空中划过一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