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直隶。
黄海故道大堤。
上百缇骑在萧立,上千卫所在乡军丁持枪列队。
两百余十名官员、吏员以及包工,无不是战战兢兢的站在堤上,其中不少人都是面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甚至还有人已经吓得浑身颤颤惊惊的,眼瞧着就要瘫软在地。
“砸!”
手指向大堤,朱国强一声令下!
数百附近千户所的在乡军丁带着铁锤、铁钎在黄河河堤上砸了起来。铁锤挥下,石块间的水泥崩落,露出的是黄泥。
“报,北段十里处,缝隙是黄泥缝隙,外面涂抹水泥掩饰……”
“报,南段十里处……”
“报,南段二十里处……”
“报,北段五十里……”
……
飞骑禀报的军丁,无不是面带怒容,他们的家就在河堤两岸——北直隶是建奴入寇的重灾区,这里也安置了大量的军户,原本看着这千里石塘大堤,他们觉得黄河引归故道也不是坏事,虽然黄河有决口的风险,可是这大堤看着结实呀。靠近黄河,将来灌溉也方便一些,家里少说也的多打几石粮食。
可现在,他们都傻了眼……这是什么大堤啊,就像皇帝说的根本就是豆腐渣啊!
军户们越禀报就越愤怒,而河道衙门的官员、吏员以及包商们的脸色也是越来越白。
有不少人这会儿已经瘫软的跪了下去。他们做过什么样的事情自己自然再清楚不过。过去没有人追究的时候当然不会在意,但是现在皇帝老爷子可在那里盯着呢。
皇帝要是发起火来,到时候那可就是人头难保了。
而皇帝哪?
面色也越来越冷,目光也越来越寒。
一群王八蛋!
他们修的是什么!
是豆腐渣!
尽管春风暖人,但是朱国强的心却是冰冷的,他浑身发冷,就像坠落进冰窟中一般,盯着那些面色惨白的官员、吏员时,他的目中杀意越来越浓。
终于,面色冰冷的他,走到这些人的面前,他只是问道。
“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陛下,臣,臣是冤枉……啊!”
手起,刀落。
人头落地,血溅三尺。
甚至都没有给那个人辩解的机会,见状众人无不是吓跪于地,一些人更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老天爷啊,这下性命可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