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样的奸商恨之入骨的军户们下起手来自然也就没有留情的道理。不过只是十几棍就将这人打得皮开肉绽,很快那个人鬼哭狼嚎声越来越虚弱。
打得场面可谓是惨烈,待打六十军棍时,那人就已经没有了气息,就这么被活活打死。不一会儿,一百军棍打完了,军丁禀报道。
“启禀陛下,这人打死了!”
“扔到黄河喂鱼!”
冷冰冰的吩咐一声,接过西娜拉递来的茶杯,朱国强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
“其它人等,一率斩首!”
皇帝的话声一出,所有人都吓傻了。
“陛下,陛下,臣冤枉啊,臣冤枉啊,臣才来河道衙门任职不到三个月……”
一个年青的官员双手扶地,大声争辩道。
“臣本家是北直隶人,当年东虏掘黄河时,亏得陛下领兵堵住决口处,臣和家人才保得性命,臣打从那时起,就想要治理河务,以报答陛下活命之恩,陛下让臣死,臣必欣然去死。可如果与这些人一同赴死,臣即便做了鬼,也要喊一声冤枉。臣三个月前于河道衙门任职时,监造河堤绝无一丝差池,虽然对有包工偷工减料有所耳闻,但本朝不得风闻奏事,违者斩立决!臣既无证据,又如何能禀报朝廷!”
听着他的辩解,朱国强说道。
“你站起来说话!”
在他站起来后,朱国强说道。
“随我到堤边!”
走到大堤石塘边,用力往石头的缝隙填补的水泥上踢了过去。表面薄薄的一层水泥随之崩落,露出了下面的黄泥。
看着露出的泥巴,那个青年官员愣住了。
“你若有心,又何愁没有证据!”
朱国强反问道。
“你是北直隶人,亦经历过当年决口之苦,既然如此,那朕问你,此堤若是决口,你的父母亲族又将如何?”
闻言,那青年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垂首默然道。
“臣知罪!”
说出三字后,他又抬头说道。
“可若是与这些败类一同赴死,臣纵是死亦不瞑目!请陛下赐臣自尽赎罪!”
“既然如此,那朕就赐自尽!”
丢出了长刀,朱国强转身而去,至少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留下这个年青人,但……他不能!
今天,这些人必须要死!
他们不死,大明就得死!
这个人冤枉不冤枉。不重要,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