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不是哗然。
原本还想要为自家子侄求情的乡绅,无不是一阵哑然,姑且不说这是皇命,就是人家一府教谕都被罢官了,还出面求情,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得,这打必须得挨了。
“诸位!”
只见苏州知府阎化元盯着周围的乡绅问道。
“此等人犯身为男儿,却着女装,尽做女儿相,不伦不类,非但有辱斯文,更败坏民风,今日当众处罚,尔等可有异议?”
连教谕都被罢官了,况且这些生员,乡绅们那里敢有丝毫意见,无不是纷纷说道。
“知府大人处事公道,我等绝无异议!”
其实,这话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做官,阎应元从来不是一个擅长做官的人,出身辽东“平虏大将军府”的他,可以称得上是从龙功臣,可做了十几年的官,却仍然还是从四品的知府,甚至就连这个苏州知府,还是因为旧时将军府的同僚照顾,特意把他调到苏州,从这样的大府调任,最不济也是一省布政使,如此才有机会名达圣听,重新进入中枢。
朝中有人好做官,这句话着实不假。
没办法,谁让他当年的同僚,不少都是从龙功臣,现在不少都位于中枢,甚至有做到一部尚书的。
不过,朝中有人好做官不假,但是阎应元显然不会做官,会做官的话,就不会一次当众打这么多人的屁股,这打的那里是屁股,分明是脸!
是苏州本地乡绅的脸!
他要是会做官,提高透出个风声,然后打上几个人意思一下,对付一下也就得了。可惜……他不会!
冲着众乡绅微微点头,阎应元冷哼道。
“行刑!”
一声令下,衙前广场上,数百士子被脱去衣衫裤子,露出屁股,就是一顿竹笋炒肉……不对,应该是木棍炒肉。
那怕是衙差们留着手,那怕是打出的只是皮外伤,可是这样的打法,着实让人难堪至极。
棍肉接触的声响就像是耳光似的,打在所有人的脸上。
打得众人脸上无不是“啪啪”作响。
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啊!
过去,他们穿着女装,尽作女儿相,没有人觉得有辱斯文,那怕是当爹的、当叔伯的接受不了,也没啥!
现在,他们更接受不了,他们接受不了这样脸面被打得啪啪作响。
这那里是打屁股,分明是在打他们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