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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当初在设计这枚勋章的时候,曾想过很多的名字,如‘盘古’,‘希望之星’,‘黎明’‘逐日’等等。
但最终,还是敲定了‘破晓’这个名字。
这是一枚由24K纯金打造的金质勋章,主体图案由五角星、天安门、天空、光芒线、星星等元素构成配有七彩的绶带。其重达一百九十五点八克,对应寓意着一九五八年至今的圆满落幕。
礼堂中,低着头,彭鸿禧用手紧紧的攥着戴在胸口的金色勋章,泪水已经从眼角汹涌而出。
他依稀还记得的,1971年,那时候才刚三十岁的他跟随着导师,与其他同事一起踏入西南核物理研究所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那时候,他也曾放下豪言壮志,要学导师,学伟人,用十二年的时间实现两弹一星来实现可控核聚变技术,为祖国送上最为宝贵的礼物。
然而十二年又十二年,如今他已经八十有二,在可控核聚变这条几乎看不尽头的路上,他踏过了整整五十二的时光。
五十余年的时间中,他自信过、希冀过、也有迷茫过,怠泄过、甚至也有时候也想过放弃,然而唯独没有的,是后悔。他从来都不后悔自己踏上了研究可控核聚变这条道路,哪怕在前五十年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尽头,也依旧没有过后悔。
而如今,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遗憾。哪怕现在离开,去见他的导师,也能够骄傲的说一句,他,实现了自己梦想!
相信导师在天有灵,也会替他感到骄傲。
另一边,王勇年和候承平两位核工业集团的院士,坐在一起,小声的聊着天。
摸着戴在胸口沉甸甸的958勋章,王勇年有些感慨道:“总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带着这份勋章。”
一旁,候承平笑着道:“可别这么说,咱们带队建造的示范堆工程,设计优化的发电机组,还是很不错的。”
王勇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虽然在可控核聚变示范堆工程的建造上,他们的确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那是团队的。至于组合发电机,其优化的核心思路也是那位徐教授给出的,他们后续虽然优化了一些细节,但这些东西,老实说,给到其他人也都能做。
当然,今天让他有些感慨的,不仅仅是自己胸前带着的这枚勋章,还有见证可控核聚变的崛起,以及可控核裂变发电站的退休。
破晓示范堆的点火成功,以后国内估计不会再建造核裂变发电站了吧?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