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祁玉点头,盯着朱祁镇,“如今金刀在你侄儿手中,已让宗人府确认过,确实是皇兄之前随身佩带的金刀,做不得假。”
朱祁镇脸色苍白,眼神绝望
还能说什么。
还有什么可说。
朱祁玉道:“皇兄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
朱祁镇看着远处,透过重重墙宇,是苍茫夜色,也是那天高地阔的自由,可惜,大概永远都无法拥有了。
这人生啊,南柯一梦罢了。
呢喃着道:“所以,你今天是来杀我的么。”
朱祁玉没回答。
他下不了这个手,但按这局势,不杀不行,儿子说的没错,皇兄不死,咱父子俩永远睡不了安稳觉,除非向文官集团妥协,彻底打压武将勋贵集团。
但文官集团里也有投机势力。
他们也能拥护皇兄复辟!
朱祁镇知道了答桉。
沉默。
许久,许久,夜色深沉,奴婢们掌灯。
朱祁镇才缓缓问道:“见深——见淳他们呢?”
朱见深已经不是他儿子了。
朱祁玉道:“在凤阳。”
又道:“皇兄且安心,不用担心子嗣。”
儿子就没想过要杀你的后人,如果真要杀,朱见深早死了,何须过继给越靖王当孙子,连朱见深都不杀,何况朱见淳他们。
朱祁镇哪是担心他的儿子们。
他只关心自己。
之所以这么问,是想试探朱祁玉的杀意强不强罢了。
一听不用担心子嗣,就知道没希望了。
为之奈何。
只能听天由命。
不过朱祁镇毕竟是个人格魅力达到上限的挂逼,并没有失态——当初在瓦剌留学,何等的绝望环境,他依然风度傲然,绝无宋之徽钦二帝的狼狈。
此刻也一样。
澹然一笑,“人生自古谁无一死,只是可惜了,我老朱家竟然也将在青史上留下李二一般的名声,着实愧对先祖。”
要活命,只能从朱祁玉身上找突破口。
朱见济那小子……
连南宫都不来,让朱祁镇很无奈。
只要朱见济敢来南宫,朱祁镇就有几成把握打消他的杀意。
想到这里,朱祁镇有点怨念。
该死的教坊司。
这些年忙着给朱祁玉送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