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边记录了父子对话的史官魏南风忽然出声道:“殿下,微臣可以去请上皇移驾,微臣虽是读书人,但叔父是个镖师,小时候跟着他学了些把式。”
朱祁玉斜也一眼魏南风,铁坨坨,朕让你说话了么。
他是一百万个不爽魏南风。
朱见济眼睛一亮,踮起脚拍了拍魏南风的肩头,“你知道孤的心思吧?”
魏南风笑而不语。
看得出来,这位史官从心里感到高兴。
估摸着今夜回去要大醉一场。
朱见济挥手,“去罢。”
魏南风来到车马前,轻声说道:“陛下,僭越了。”
登车。
掀开帘子,没有对堡宗说话,而是看向钱皇后,“娘娘贤德,当知车已至山前,前路并无柳暗花明,太子殿下敢作敢为,行事无忌,娘娘和陛下与其僵坐辇驾,不如为陛下保留最后一份颜面。”
说完退下马车。
回到朱见济身前,笑道:“殿下,成了。”
朱见济一脸懵,“这就成了?”
魏南风笑道:“能请上皇主动下车的,不是微臣,只有钱皇后,钱皇后是个明事理的人,也知轻重,她会为了上皇最后的颜面,劝说上皇下车。”
朱见济唔了声,“等等吧。”
朱祁玉在旁边咳嗽一声,“铁坨坨,你别给朕说大话啊,等下若是皇兄执意不下车,你就是欺君,欺君的后果你知道的,朕得砍了你脑袋!”
魏南风依然笑而不语。
砍我脑袋?
那你就不是仁厚的景泰帝了。
朱见济也翻了个白眼。
老朱你不是那个料,就别装什么狠人了,搞得老子这个当儿子的都觉得没面子,再说,魏南风这性情,是吓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