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朱见济又道:“不过孤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想多了,孤既然知道山西有异常动向,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群臣:“……”
皮这一下,殿下你开心了么。
朱见济的声音低沉,如雷声一般缓缓的敲打在众臣心上:“唐氏外戚想干什么,孤早就一清二楚,从黄河独臂石人出水,孤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山西灾民造反,河津县是不是没有反抗,就任由灾民进城了?平阳卫故意迟迟没有纠集屯兵形成战力,所以蒲州很快沦陷,平阳府也及及可危,但是——真的有造反吗?”
“可惜你们不知道:造反的灾民,杀的都是鱼肉乡里的贪官、士族乡绅,而那些风评好的官员和乡绅,根本没有受到叛军的波及!”
“你们也不知道,陈奇、陈疏他们蛊惑燕归宁、黄涛两人造反的当天晚上,吕原就从潞安府那边,运抵大量赈灾物资到河津县。”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们没有耳目,你们知道的,是孤想让你们知道的!所以河津县传出什么就是什么,实际上……在陈奇、王东他们找上黄涛和燕归宁之前,锦衣卫就已经摸排过,像黄涛和燕归宁这样适合当灾民领袖的人,怎么可能出离锦衣卫的掌控!”
“所以黄涛和燕归宁的‘叛军’,已被锦衣卫指挥同知庄北招安。”
“平阳卫指挥使同知王东已经死了,伏诛的还有平阳卫指挥佥事李弥,下手的人是陈奇,山西承宣布政使司左参议陈疏已经死了,下手的还是陈奇,如今负责‘叛军’的是山西承宣布政使司的经历司经历何鸣。”
“庄北的中后所在山西锦衣卫的配合下,正在全面捉拿参与此次事件的罪臣。”
朱见济杀意浓烈,“张迎水,着人端进来!”
张迎水立即在奉天殿大门口喊了一声。
顷刻之间,七个锦衣卫缇骑入内,人人手捧一个木盒子,大殿之中弥漫起刺鼻的石灰味道,又伴随着澹澹的腥味。
将木盒放在地上,依次打开。
石灰味和腥臭味弥散开来,靠得近的人因为无法忍受而纷纷后退。
但他们看得见。
木盒里装的全是脑袋!
平阳知府周开泰。
知府同知袁象恺。
山西承宣布政使司右布政使梁明。
左参议陈疏。
山西都司都指挥使同知向来,山西都司平阳卫指挥使同知王东,指挥佥事李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