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配合朱骧,所以今天下班后,朱骥躲开了梁勐的视线,来北镇抚司找朱骧商量。
朱骥还不太明白太子殿下整顿锦衣卫要达到哪个程度。
朱骧沉默了一阵,道:“整顿锦衣卫倒不是难事,殿下还要把陈汝言放走,让他去女真,这是一个整体计划。”
朱骥点头,“殿下说了这事。”
又道:“但要让陈汝言不被怀疑的去女真,锦衣卫这边动作势必很大,甚至还得砍掉几颗脑袋,然后做个局,让一批要掉脑袋的人逃出诏狱,在出逃时,顺便带走陈汝言,如此才能合情合理。”
朱骥道:“方案是如此,可怎么选人是个麻烦。”
锦衣卫将领中,地位权势太低的人,没逃出诏狱的能力。
权势地位高的,又不见得有死罪。
朱骥呵呵一笑,“其实有几个人,我这些年在南镇抚司,没少搜集证据,两个指挥佥事,门达和逯录,都和许彬、赵荣之死脱不了干系,而当初在北镇抚司任职的南镇抚司镇抚使梁勐,牵连进了曹吉祥的死,我甚至有证据可以证明,梁勐当年杀曹吉祥,是石亨的意思。”
朱骧大喜过望,“梁勐是石亨余党?!”
朱骥点头,“是的。”
朱骧急忙问道:“证据呢?”
朱骥笑道:“如此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放在身上,在于少保府上,至于人证嘛,已经死了,没有对证了。”
朱骧顿时焉了,“没有人证不好办啊。”
朱骥呵呵一笑,“是么?”
哪有锦衣卫不好办的事。
朱骧沉默了一阵,“也是,此事不好办也得办。但梁勐是石亨余党,且他年纪也大了,不适合带着陈汝言出关。”
朱骥道:“所以,梁勐必须死。”
朱骧嗯了声,“那门达和逯录,有没有牵扯到反叛势力中去,他们杀许彬和赵荣,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如果牵扯到反叛势力,这两人也必须得杀。
朱骥笑道:“不好说,但赚钱是肯定的事。”
又道:“此事还牵扯到诏狱里一众锦衣卫,当然,这些人只是吃点门达和逯录从牙缝里漏出来的汤水而已。”
朱骧有主意了,“那有劳朱指挥回一趟于少保府邸,将证据取来,我这便着人去捉拿梁勐、门达和逯录三人。”
朱骥却不着急,“门达和逯录都是锦衣卫指挥佥事,两人有足够的关系和人脉,在被押入诏狱后有机会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