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恨呐!”
李卫风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喊了声:“捉到了没有?”
亲兵们钻出林子,拎着两只野鸡:“有了有了。”
寿王自称家贫,招待不起不自备食材的客人。
李卫风无奈,只得出来看看能弄点什么。这会儿有了两只野鸡,觉得可以交代了,让亲兵拎着,屁颠屁颠地又回谢家村去了。
当然寿王不可能让他同谢宝珠一个桌上吃饭。前院后院各开了一桌。
谢玉璋问:“李七可是一直缠着你?”
谢宝珠却道:“倒没有,自那之后,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谢玉璋十分担忧。因为李卫风与李固关系非常之亲密,她不觉得自己有能力让李固在这件事上去呵斥李卫风。
谢宝珠却道:“不用担心。他只是傻子,不是恶人。”
李卫风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回事,一直打喷嚏。他揉揉鼻子,转回头问:“那她就真的不嫁人了?”
自上一次之后,他便没再来过谢家村。但看守谢家村的校尉是他的人,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谢宝珠的消息。他原担心她会嫁了。她却每日里悠哉地过日子,每日里都去把地翻过一遍,又或是在田垄间散步,绕着村子走,渐渐地,竟能越走越远了。
身子这般弱!的确也嫁不了人。
“不嫁。你别打她主意。”寿王咬着鸡翅膀警告他。
李卫风喜滋滋:“不嫁挺好,挺好。”
待要离开时,族人们又围聚相送。
有人道:“宝华,你又是公主了。血脉同枝,富贵勿相忘。”
谢玉璋牵着马缰,道:“族中姐妹、侄女,给她们寻个好出路,勿要与人为妾。我来给她们置办嫁妆。”
族人们或羞惭低头,或凄凉难过。
连年纪最大的四叔公也落泪:“我拦了,拦不住。”
谢玉璋并不苛责他们。实际上,她望着这些人的面孔,想到的他们前世受株连死去的模样。
“我知。到这一步,非大家所愿。”谢玉璋道,“只现在有我,钱货的事都不是大事,以后年节四时,我都会叫人往这边送东西来。叫大家不至于太苦。”
族人呜咽一片。
谢玉璋却道:“只一件事,大家必得明白。”
她道:“今上乃是仁君,故我谢氏族人今日还能有屋有食,安身活命。此是君恩,务要记于心中。但更不可忘,仁君亦有雷霆之时。天子一怒,伏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