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內侍绞死了她。贵妃娘娘昨日这事,算计我事小,窥探圣踪,给陛下用禁药,此两件才事大。”
“陛下虽立国已三年,只这后宫,仍旧是当成从前的后宅对待。桩桩件件的规矩实在都该立起来了。皇帝岂可被人算计?谁都不行。如昨日这样的事,再不可以发生。”
李固沉默,道:“你说的对。”
谢玉璋告诉他:“这事也不难,原本宫中规矩都有典籍可循,许烧毁了些,但多少还能找得到。贤妃淑妃都是世家女,难不倒她们。陛下委了谁都行,叫她们整理出来便是。”
李固想了一下,道:“婉娘孩子还小,我让盈娘做这个事吧。”
说起孩子,谢玉璋笑道:“皇长子真是虎头虎脑,一看就聪明呢。”
李固的表情都柔和了起来:“淘气着呢,我常揍他。”
男人一旦作了父亲,便和青年时代再不一样了。
谢玉璋掩袖而笑。
李固凝视着她弯弯的眉眼。他的凝视毫不遮掩,再不像从前那样了。
昨日“含春”的效力仿佛还没过?
谢玉璋捏着袖子遮着半张脸:“陛下?”
李固道:“你笑起来好看。”
谢玉璋道:“陛下才是龙章凤姿……”
李固道:“说人话。”
“咳。”谢玉璋道,“习惯了。”
她放下袖子,嗔道:“陛下夸人,就只会夸个好看。”
李固难得笑了,他的姿态放松下来:“玉璋,这样就挺好。”
“贵妃那里,你不喜欢去,以后不必过去了。”他说。
只说完,看到谢玉璋脸上露出喜色,他顿了顿,道:“以后朔日望日……”
却想到朔日有朝会,通常时间比较长,遂改口:“以后每旬末日过来见我。”
谢玉璋笑道:“好呀,我和七哥一起来见陛下。”
李固道:“你可以试试。”
谢玉璋一噎,咬起唇来。
李固道:“在想什么?”
谢玉璋想起他昨日抱着她向床榻走去,手臂像铁一样……微微垂头:“没想什么。”
李固道:“我昨日是中了药香。”
谢玉璋忙道:“我没有不信陛下。”
李固道:“你脸上就写着不信。”
想起昨日,他犹自恨恨:“我早与你说过,男人在这事上不可靠,你明知我中了药香,还敢进我的房。昨日我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