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绷着脸?
两个人好像都并不高兴的样子……难道,事不谐?
李固看了谢玉璋一眼。她芙蓉面绷着,玉雕似的。
他收回了视线。
我不会动你……除非你心甘情愿。
但李固心底又隐隐明白,皇权架在谢玉璋头上一天,她便没有真正称得上是心甘情愿的一天。
他的视线投向前方,前面隐隐有山影,山上离宫亭台楼榭勾了个边。离得远,看着如仙宫一般。
谢玉璋接下来两天都只在离宫待着,李珍珍和邓婉唤她去游猎,她也找托词没去。
第三日晚膳后,河西郡主抱着琴来找她。她们两个交流起来,从傍晚一直到天色全黑,河西郡主才走。
和这样心思单纯的小女郎相处倒让谢玉璋十分轻松愉快,送了河西郡主离开,感觉院子里十分凉爽,谢玉璋使人摆了瓜果,燃了驱蚊虫的香,躺在院中的躺椅上看星星。
星河横跨夜空,璀璨一片。这样仰望着,易使人生出渺小之感。
正想着,有个影子笼罩在身上,谢玉璋一抖,手中团扇掉落在地上。
那人弯腰给她捡起。
谢玉璋忙坐起穿鞋,怨道:“怎么走路没声。”
顿了顿,指责道:“又不使人通禀。”
李固道:“还没进屋呢。”在院子里呢。
他的视线落在谢玉璋粉嫩纤美的秀足上:“怎么不穿袜子?”
谢玉璋狼狈,来不及唤侍女,忙去套鞋袜。
漠北女人夏日里脱了鞋袜贪凉很正常,她便也不是很讲究。且这是在自己院子里,离宫里虽有臣子,也有专门的居住区域,和她们这些女人并不在同一片内。
简言之一句话,谁想到李固大晚上悄没声息的就冒出来了啊!
她愠道:“陛下怎么来了?”这不是陈述,也不是问句,其实是一句指责。
但李固显然听不出来,他在旁边石凳上坐下,道:“随便走走。这两天怎么不见你出去玩?”
谢玉璋三日前闹了个乌龙,羞于见他,才憋着没出去。李固怎么会不知道,分明是明知故问。
谢玉璋放下裙子盖住鞋面,不使他再看,却见他手中还握着马鞭,不由奇道:“陛下才回来?”
李固却把马鞭递过去:“给你的。”
谢玉璋莫名问:“给我马鞭做什么?”
李固道:“既给了你马,当然也该有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