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午时过来, 进了公主的房, 紧闭了房门。
一直到天黑了许久,守在门口的良辰和谢玉璋的贴身侍女才听到皇帝隔着门让他们准备些“容易的吃食”。
谢玉璋的侍女何其周到, 早料到公主东窗事发怕是要遭一番苦刑,早早就令厨房熬好了肉羹准备着。皇帝一唤, 即刻便端了上来。
皇帝却并不让他们进去。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皇帝披着衣衫, 精赤着胸膛,单手将托盘接了过去,又“咣当”一声紧紧关上了门。
侍女和良辰对视了一眼,各自叹了一口气。
侍女压低声音道:“我守着,哥哥先去吃饭吧。”
良辰摆手道:“妹妹先去, 多吃点, 这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侍女掩袖而笑, 忙去先吃饭。
李固端着托盘看了一眼,香炉倒在地上, 重锦桌布也掉落, 盖住了地上谢玉璋凌乱的衣裙。那裹胸的小衣被他拿来擦拭, 皱成了一团。
桌面上还有斑斑点点,淋淋漓漓的痕迹。
李固便把餐盘放到了坐榻的几案上。走到床边撩起帐幔:“吃些东西。”
谢玉璋雪背横陈, 遍布咬痕,有气无力地哼唧几声,却不动。
李固眼中现出笑意,用被衾裹了她抱起来, 一路抱到坐榻上,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端了肉羹送到她嘴边。
谢玉璋就着他的手喝了半碗,又就着他的手用了漱口茶,才回复点活气儿。裹着被子靠在他胸膛上看他把一罐肉羹都喝完。
全喝完了那小腹依然平平,丝毫不见鼓凸,不知道那许多食物都到哪里去了。
谢玉璋摸了又摸。腰腹紧致,肌肉富有弹性,才能有那样的腰力。那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李固也漱了口,道:“别着急,消消食。”
谢玉璋啐他,问:“今日经筵如何?”
李固道:“顺利。”
谢玉璋把手缩回来,把被子裹好,道:“只是这第一次的试举,你莫要抱太大期望,最后取中的人中,世家必然是压倒性的胜利。”
“我知。”李固搂着她道,“我不急,老师也不急。他早说过,这个事不是一代人能功毕的。”
“是呢。前朝最盛是文帝之治,可那也是武帝荡平敌寇在先,康帝安乐抚民无为之治在后,然后才有文帝的太平盛世。”谢玉璋道,“我发现你这人,不急不躁,耐心其实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