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她原来想要的竟然是天高地阔。
“还有草原呢,也望不到头的。往远处看,好像伸手就能摸到云朵。有句诗怎么说来着?天苍苍野茫茫是不是?就是那个样子的。”
“天特别广,地特别宽,就光看着,就觉得胸里面一口气都发散了出来,特别痛快。”
“我就特别想带你去那里,我想教你骑马。你不会骑也没关系,我带着你骑。骑得飞快,夏日里草没过腿,鼻子里闻到的全是花香。”
“老虎。”李卫风站起来,“我想带你去河西,我想让你过这样的日子。”
谢宝珠杵着锄头,一双美目盯着李卫风。
李卫风的心怦怦直跳,口干舌燥,直觉到自己人生的重要时刻到来了,紧张得手心都冒汗。
许久,谢宝珠说:“我不可以生孩子。”
好像烟花脑中炸裂,李卫风几乎不敢相信。
他被巨大的喜悦攫住,激动得满面红光,语无伦次地说:“不生!不生!”
谢宝珠接着道:“给你生孩子的人,我来决定。”
李卫风道:“听你的!”
谢宝珠又道:“你不可以把我关在后宅里。”
李卫风道:“我说过的话,驷马难追!”
“好。”谢宝珠道,“你去找媒人来提亲吧。”
李卫风“哎”了一声,晕头晕脑地转身就要跑,谢宝珠又叫:“李子义。”
李卫风忙转过身来,心中惴惴,十分怕谢宝珠是又反悔了。
谢宝珠看了看他,道:“宝珠。”
李卫风没反应过来:“哎?”
“我的名字。”谢宝珠道,“我叫谢宝珠。”
谢宝珠和李卫风要成亲的消息,是李固告诉谢玉璋的。他走进丹阳宫的时候堪称是脚下生风。
“你不知道七哥多高兴!”实际上,他的高兴一点不亚于李卫风,仅次于他自己和谢玉璋大婚的时候了。
谢玉璋说不出的感慨,道:“我真没想到还会有这一日。”
谢宝珠常年养病,从小就一直被寿王妃关在家里,被养得骨子里十分冷情冷性,在这方面与林斐隐隐有几分相类。谢玉璋没想到,李卫风真有打动她的一天。
“怎么会想不到。”李固高兴地说,“七哥是多好的人!”
谢玉璋失笑:“不管怎么样,姐姐高兴就好。”
李固叫宫人烫了酒来,拉谢玉璋坐在怀里:“陪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