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前世玉藻宫的添妆没有来得这么早,也没有这么丰厚,完全就是一副应付了事的敷衍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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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心里也厌恶玉藻宫,但她终究不是能任性而为的人。谢玉璋可以任性,在她任性的时候,林斐就得替她周全。
到底还是拿了个赏封给那仁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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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妃露出舒心的笑容:“知道了。”
待晚间皇帝歇到玉藻宫,淑妃抹眼泪:“一想到那孩子要去那种地方,臣妾这心里就跟剜了块肉似的。陛下一定要给宝华厚厚地置办嫁妆呀。”
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钱。谢玉璋的嫁妆往厚里办,以后安乐出降,就更有借口厚办了。
又夸大其词地讲了自己都给谢玉璋添了些什么,哪些是自己的心爱之物,本来是想留给安乐的,忍痛割爱给了谢玉璋云云。
皇帝见后宫和睦,淑妃很有个母妃长辈的样子,自然是龙颜大悦不需多说了。
四妃以贵妃为尊。然而自皇后薨逝,贵妃这些年像尊摆设似的,一直称病,为自己没能执掌六宫圆个脸面。手中没权,当然各种消息都得来的比淑妃晚。
淑妃头天傍晚便把添妆送了来,第二日上午德妃、贤妃并贵妃的添妆才跟着送来。到了下午,其余各宫位份低些的妃嫔们才陆陆续续得到消息行动起来。
但不管怎样,朝霞宫看起来一派热闹景象。
谢玉璋看着那送进来的一箱箱东西,林斐忙碌地造册登记,不由想起前世。和亲的消息一公布,朝霞宫的门庭骤然冷落,分外凄凉。
一个注定要离开权力中心的公主,哭哭啼啼得连皇帝都避而不见,后妃们自然无人再愿意花力气在朝霞宫了。
出发前到了她的生辰,皇帝象征性地给了点赏赐,后妃们全无表示。唯一真正还记得她生辰、花力气给她筹备庆祝的,就只有勋国公府的人。
虽然有些事无法改变,但也有些事的确可以因人力而变,谢玉璋想。
反倒是朝霞宫的宫人们,想到自己可能要跟着公主远去塞外,一个个面容哀戚,提不起精神来。
此乃人之常情,前世便是她自己都终日啼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