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己事,见多了。真冤假冤上头自有定夺。
魏双思的妻子郭氏也在丫头和婆子的搀扶下,扶着刚出怀的肚子,陪婆婆一起跪在冰冷的地上死命求情,她丈夫真的与家族生意无关。同时心里也有预感,恐怕娘家也完蛋了。
婆媳两个一遍遍地说魏双思虽是嫡子,却是继室所出,从小倍受元配所出兄长的打压,不曾沾手过一丝家里生意,是和安医学堂出师的弟子,现在也是和安堂的一名食医,他除了是魏家的公子,没有得到家里太多好处。
士兵们仍然冷眼看着,一动不动,也无人上报这一情况,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守住二门的各道门,严禁有人进出。
秦如栩点清涉案人员,以及那个故意放跑的崔家亲信,从家主到公子,再到他们身边的管事小厮等心腹,一起提溜出来,让官兵押回衙门大牢关押起来,暂时被放过的就是魏双思和他未成年的侄子们。
魏双思这才知道原来家里牵涉进了朝廷大案,这么多年生意一直很顺利,未受过风波,也是因为上面有人罩着,作为回报,自然也替上面的大人干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
他傍晚从医馆回来,看到家里一塌糊涂,都在收拾行李一副逃命相,他还不解,问母亲问妻子都说不知道,问父亲也得不到答案,只叫他要是想跟家人在一块就去收拾自己东西,明天一早出城。
现在,一切都完了,东阳侯的人马,这案子一定小不了。
魏双思心头涌起绝望的悲凉,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身边是小侄子们惊吓的哭声,他深知纵使最后查明他跟案子无关,他在三江府甚至江南郡一样无脸呆下去,他受不了别人在他背后的指指点点。
秦如栩看着嫌犯被捆绑起来一个个排着队押走,接着他吩咐士兵把魏双思和小男孩们押回后宅软禁起来,顺便他也一道往后面走,府里到处都在抄拣那些被藏起来的书信账簿和其它东西,他就是知道魏家一下午处理不完那么多纸张的东西,才选择晚上出动,把对百姓的骚扰降到最低。
当来到二门正看到这出闹剧,两个****已经没了哭喊的力气,本来无精打采的魏双思见状立刻扑了上去,激动地喊着母亲和妻子,抱着她们痛哭,秦如栩皱着眉头,叫了几个士兵架起他们回屋,看着她们别寻死觅活,案子才刚开始,说不定这些****知道一些更多的内幕。
士兵们终于从偏院抄出了未烧完的大量的完整书信及其它证据,一箱箱地抬出去装车运回衙门。
秦如栩前堂后宅走了几遍,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