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一切问题。
“皇榜上说顾念是女子你们知道吗?”
“知道。”
“你们开始收女弟子了?”
“顾念就是了。”
“为什么不告诉街坊们?”
“因为她还没有出师。”
“那么说你们东家也知道顾念是女子?”
“知道。”
“她的老师也知道?”
“知道。”
“让女弟子和男弟子一块学习不成体统吧?”
“我们没有女先生,只好委屈顾念了,要是她日后能成为我们第一位女先生,就能收更多的女弟子了。”
“女大夫能干什么呀?”
“稳婆呀,专接难产妇的稳婆,没有比她更厉害的了。”
“那其他的伤势就不让她治了?”
“治呀,如果她有时间的话,都可以治嘛,皇榜上又没限制她的行医范围,哪怕你刀子割到了手,都可以指名要她上药包扎。”
“她曾经在烟花巷做过黑医哎,看过那么多男人的屁股,对她真的不要紧吗?”
“有什么要紧呢?没有黑医的经历,她哪里磨练得出那样一手医术呢?反正我和安堂这么多年也没教出一位能跟她比肩的金疡大夫。”
“顾念年纪也不小了,女子终究要嫁人的,她要是离开了和安堂怎么办?”
“皇榜上可是明确指出希望她将来收徒行医传承医术,嫁人和行医,没有冲突的嘛。”
“她跟你们大公子走得很近哎,你们和安堂有没有人要娶她呀?”
“没有听说哎,大公子的婚事还没有最终决定啦。”
医馆里的人群呼啦啦少了一些,“小顾大夫这么好的人,谁娶她谁有福,赶紧的,快别耽误时间。”
顾念和哑姑坐在房里喘匀了气,隔着桌子你看我,我看你,先是无声的笑,慢慢地笑出声来,再从小声笑变成大声笑,最后拍桌顿首的狂笑,直到笑出眼泪笑得腹痛也无法停止,顾念更是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嚎啕大哭,哑姑也陪着她一块哭。
两人全然不管院里铃铛大作,外面敲门声不断,只管自己平息了气息,再看到宋亦柏留下的东西,拆了包见是一方上等砚台,又立刻取水研墨,在纸上写写画画找点事做,换一种情绪。
晚上宋宅也是一团乱,顾念是女子的消息传到了内宅,大太太好像瞬间领悟了长子死活不肯与表妹结婚的真相,在见到儿子回家来请安,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