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在外面受了伤,就找他医,年轻人,动作麻利,比那些个老眼昏花的老大夫好多了。”
“六叔谬奖了,老大夫经验丰富,晚辈哪敢跟老大夫们比。”
“不是我夸口,你只要在这里住上一年,你处理外伤的经验绝对不输给那些老大夫。”
“小顾大夫,接过夜诊么?”旁人问道。
“接过,好几回,酒气冲天,怎么受的伤都讲不清。”
“哎,酒后打架那还是轻的,多数都是一点皮外伤,你还没碰到帮派里的混混,那是动真家伙,砍断筋腱变成残废的,年年都有。”
“这附近有这样的?”顾念睁圆了眼睛。
“热天的这几个月,这玉府街热闹着呢,平时井水不犯河水的各个帮派,都会来找个乐子,尤其是北巷,老是有各帮派的混混们为了争个姑娘什么的,一言不合就抄刀子的。”
“哇,这么暴力?那我岂不要多准备一些药品绷带?”
“嗯,是得多备着点,等到了梅雨季,洪水上涨,大夫们要随时待命,轮流去堤上出差,照顾那些护堤的官军和民夫,城里就会大夫短缺,再加上这街面上又易出事,你呀只会忙得恨不得多长几双手几双脚。”陆老六呷了口茶,说道。
“啊,原来还有这些内幕,去堤上的那都是正经大夫吧?”
“那自然是的,你们这样的,官府也没名单啊。”
“那我都明白了,多谢六叔提点。”顾念揭了杯盖,以茶代酒,敬了一礼,再又坐了一炷香的时间,就礼貌地告辞了。
回到烟花后巷,快到家门口,碰到万宝宝迎面走来,手指头勾着一个小纸包,漂亮的包装纸,不知里面是什么。
“姑奶奶午安,姑奶奶逛街回来?”顾念停下脚步抱拳一礼。不能当没看见啊。
“嗯,随便走走。你哪来?大白天不做生意了?”
“刚去交了房租来,正准备回家。”
“哦,那你去吧。我也要回家歇会儿了,逛得我累死了。”
“姑奶奶先请。”顾念让到旁边,一副老实模样。
万宝宝晃着手指头上勾着的纸包,正要迈步,瞥见顾念低眉顺耳的样子,眉毛一挑,一股无名火噌地就上来了。
“你往哪看呢?”
顾念吃了一惊,抬起头,“姑奶奶,晚辈没看哪呀。”
“还顶嘴?”万宝宝抬起胳臂,“你敢说你没看这个?你在想这是哪来的?”
“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