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上午就接待了这几个病人,下午过半,顾念以为今天可以在制药中悠闲地结束时,来了个急诊,一个面容憔悴的年轻媳妇在一个年轻男人的陪伴下,匆匆走进顾念的小院,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大婶大妈们,都眼生的很,不是这巷里的邻居。
“大夫,快看看她吧,都生脓血了。”哑姑把病人引入候诊室,那唯一的男人一边寻找着大夫一边急切地叫道。
顾念从药房出来,站在厅里撩起病人右手的衣袖一看,大臂上一条从上至下的肿痕,颜色发黑,溃烂出血,病人面色煞白,毫无人色,黑眼圈深重,眼神黯淡,神情呆滞,看上去很像长期饱受家庭暴力虐待的那种妇女。
“怎么这么久才来看?到里面来吧。”
顾念把病人在平榻上安置好,留了那个自称是丈夫的男人在里面帮忙照应,其余看热闹的****全部在外面待着。
哑姑打了一盆水放在榻下接血,给病人喝了半碗烈酒,将要用的器械盘子和药瓶放到榻旁的桌子上,顾念在另一头洗手,吩咐哑姑另拿了一小卷干净的纱布放在病人头边。
“这伤有多久了?”顾念在病人手边坐下,让家属在另一边牢牢扶稳,以免一会儿疼痛挣扎。
“不知道,没留意,她也没说,要不是今天发现,我都不知道。”那男人看着倒是副心疼歉疚的表情。
顾念有些愕然地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她是你媳妇吗?”
“是,她是我媳妇。”那男人看着都快哭了。
“我是他媳妇。”那女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居然还听到了这句话,急急地说明。
顾念用手背试了试病人的额温,“你正在发热,别说太多话,你这伤拖了些时日,现在要给你把脓血都挤出来,会很疼,你可以把那纱布咬在嘴里,实在忍不了你就叫我停一停,别咬自己,别硬撑。听到了吗?”
“听见了,大夫你动手吧,我能忍痛。”女人很坚定地微微点点头。
顾念再次让她丈夫抱紧妻子,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和角度,拿起工具开始动手。
纱布蘸着烈酒清洁了一下伤口周边的皮肤,小刀划开伤处皮肤,黑血流出,一股糜烂气息,伤口里面都生了腐肉,气味极其难闻,帮忙扶着伤者胳臂的哑姑都不得不撇开脸。
女人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她丈夫掉眼泪了,抱着妻子呜呜地哭,嘴里喃喃自语,一个劲地说是自己软弱害了媳妇。
黑血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