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太太真心疼孙少爷,可我这样的身份,在老太太跟前,未免有失礼仪,这不太好吧?”
“是啊,我家公子当然知道不好,所以才没跟老太太和太太说是烟花北巷的顾大夫医治的,而是找的和安堂宋大夫的小徒弟顾念治的伤。”
顾念脑门青筋突地一跳,她突然明白先前要她说话当心是什么意思了,“和安堂?宋记和安堂?哪位宋大夫?大大夫二大夫还是三大夫?”
“城里还能有别家的和安堂?当然是宋心鸿宋大大夫。”车夫瞪着眼睛,一副“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表情。
顾念频频点头,“那是那是,董大户家的专用大夫,当然是宋大大夫的嫡系最好。”
“你全部明白就最好了,明天上午在家等着,我会来接你。记住了,在老太太和太太面前,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半个字都不许吐露。让你做宋大夫的便宜徒弟,是你的福气。”
“是是是是是,前世修来的福气。”顾念恭敬地作揖,抬起头来又换成了一脸难色,“可我明天上午没空哎,上午的时间我要在义庄干活。今天收了两具尸,明天我要把记录交上去。”
车夫顿时嫌恶地后退了一大步,“你不是这里的大夫吗?怎么跟义庄还有关系?”
顾念故作为难状地摊开双手,“就因为我是这里的大夫,所以才要接这份差事,还得干好几个月呢。就不能请宋大夫帮忙在老太太面前圆一圆场?我这样的身份,要是去了不就污了府上贵气了么。”
“你昨晚上见到我家公子的时候怎么不说你在义庄干活?要是我家公子染到了你身上的晦气可怎么是好”
“那你还在这里跟我废话,还不赶紧回家让你家公子洗个除秽澡?他可受了伤哦,污秽之气最喜欢这种人了,有空子可钻啊。”
车夫脸色都变了,转身撒腿跑出门外,跳上车子,赶紧走人。
顾念不甚在意地走进厨房给自己找点暖和东西吃。
当天晚饭后,顾念在药房整理药材,等哑姑忙完家务帮她誊抄验尸记录,廖诚拍开了院门,来找顾念。
“咦?诚伯?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刚和万大夫喝完酒?到屋里坐,屋里暖和。”顾念从药房出来,热情地领了廖诚走进正房厅堂。
“特意来找你的。”廖诚踏进屋里,在客首坐了。
“怎么?是我哪里做错事了?文书写错了?”顾念一阵紧张,以为工作失误要挨骂了。
“不是不是,不是那个事,是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