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无穷的精力。”
顾念乐了,“令尊好有眼光。”
“老弟,你就别挤兑我了,现在大了,回想起来,有时候也会后悔没有好好读书,要是将来我有了儿子。我一定要他好好念书,别跟像他似的,除了一把子力气。别的都不会。我那个队长都会吟诗呢,据说啊据说。他还给嫂子写过情诗~~”
“噗,大哥,看看你队长,再想想你自己,夜深人静时,有没有睡不着的时候?”
钱满贯一脸苦大仇深地点头,“有!”
顾念哈哈大笑。
当晚,顾念留了钱满贯一块吃饭,她陪着喝了一点淡酒,饭桌上钱满贯给顾念讲了一些江湖规矩和传闻,以及一些比较知名的帮派纹身。顾念都记在心里,日后有机会见到了,好分辨得出。
义庄那边连着几天都没事,除了送来的乞丐尸体就是别人寄存的棺椁,没有死因蹊跷的武林人士,马三天天拉着廖诚喝酒,也没打听出什么最新消息。顾念根据八卦围观定律推算,鸡血再怎么让人情绪激动,也只能最多维持三天,这都持续关注多少天了,不光是她,其他人也都乏了,与其关心那些跟自己生活无关的江湖事,不如关心哪里的猪肉比较好可以买些回去腌腊肉。
进入腊月后,年三十正式开始倒数,顾念如数交了一百张胶布的货,将赚到的钱又买了需要的辅药和其它用品。入冬以后,她的冻伤膏一直卖得很好,她想再存一些存货就不做了,等过了年,春暖花开,就用不上了,总不能留到下半年再卖,她又没有那个储存条件。
当晚,顾念和哑姑在药房,把做好的最新一批冻伤膏分装进小瓷罐子里,盖上盖后用蜡油封口,再码到木匣子里。
从吃完晚饭,两人就开始忙活这事,弄了两个多时辰,快到半夜才终于干完,一直低着的脖子都僵硬发酸。哑姑先离开药房,去厨房给她们两人煮桂花小汤圆当夜宵暖和身子,顾念留下收拾工具,打扫卫生。
在厨房里等着水开,哑姑听到外面有人在拍门,她匆匆去开门,外面站着两个男人,普通人的打扮,一人右胳臂上受伤,鲜血浸透了袖子,但伤口上方扎着一根腰带止血,表情痛苦,好像伤势挺重,只能靠他的同伴支撑着勉强站立。
哑姑赶紧把二人领进候诊室,顾念也正好弄完了药房,过来接手,让病人在榻上躺好,让他的同伴帮他脱衣服。哑姑提来火盆,又走来走去的点燃蜡烛,拿药品和工具箱,伺候顾念洗手。
一切准备妥当,顾念在病人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