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横看竖看,明明早上那么多人表示兴趣的,到现在就只剩了万宝宝,天知道她用什么方法打发了那些竞争者。想到自己实在没有时间精力再找别人,既然万宝宝自荐,就凑合先用着吧。
万宝宝等不来顾念的后话,又看他一副严肃相,有些心底打鼓。
“哎,顾大夫,行或不行,你倒是给个实话。”
“我要是说希望招个力气大些的,铡药刀可不轻。”
“唐嫂子那样的身子骨,都使得动刀子,我难道还会比她差?我从小就使那个,家里的药材哪些不是我亲手打理的。顾大夫要是不乐意就直说。”
顾念张了张嘴,还没出声,万宝宝忽然掏出汗巾子卷在手指上,“顾大夫要是不准,我就哭给你看。家里太憋闷了,我实在呆得不耐烦,别处又都是看我笑话的,也就在这里好不容易喘口气。”
顾念只得再度闭上嘴。
那不就没得选了。
“好吧,万姑娘,我就雇了你。但我身为雇主,我可丑话说在前面,你的工作地点仅限药房,要是胆敢跟我阳奉阴违,旧案重犯,我可再不会轻饶了你。你也知我现在都认得什么人,有些什么能耐。”
“我知道,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不然,随你处置。”
“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保证!”万宝宝绽开笑脸,甩着汗巾子欢快地跑了。
当天中午,万宝宝还是回家吃了午饭,撩下碗就又回来了,卷着袖子,一副精力旺盛努力干活的样子。
顾念交待了今日要铡的药材,就去书房看书写作业去了,哑姑在厨房做针黹,照应开水。
次日,顾念在医学堂收到了宋二公子转交的请柬,应酬来了。
家里紧急赶工,完成了一件新衣,顾念穿着去赴宴。
年底的同行聚餐,没有主题,就是一群关系还行或者不行的同行,就着快过年的由头,一块吃个饭,顺便炫耀一下自己手上正在培养的新人。
顾念自然是新人中最耀眼的那个。
老人们对顾念的态度还好,黑医的身份尽管尴尬,可一旦考到医证,就能彻底洗白,黑医的经历,将由尴尬迅速转变成励志。
年轻人就不同了,正经医徒子出身,年轻气盛,没那个兴趣去思考黑医和医证之间的关系,只得意洋洋地盯着眼前,和安堂少东家竟然跟一个出身卑微的黑医走得那么近,简直丢了他们的和安堂的脸面。
医徒们对顾念的不屑,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