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 他低声说着，手上用的力道更大，眼底带着狠厉，眼圈红了一圈，将自己刚才的话补充完整。 “我们找到了灵姥，但你不在。” 这段时间老杨跟无青无蓝都是努力避着颜霆走。 自从楚瓷消失之后，灵姥留下了过多的破绽，也不过一上午的时间，他们就找到了灵姥藏身的地方，但是只找到了灵姥和她外孙颜非的尸体。 而楚瓷完全没有踪影。 从一开始的要求自己冷静，到后来那种冷静也是变成了一种暴戾的情绪，只不过比起直接发泄出来显得更加的压抑。 之前的这处墓地他早早的就让人查过，楚瓷的名字，身份并没有在这片墓地之中，也就是说她在这处墓地很有可能只是偶然。 而他却偶然之间失去了她消息后，完全束手无策。 他将本来就已经是半疯癫状态的沈姣彻底弄疯，将灵姥跟颜非的尸体交给了刑警部门，用了一点点的关系，让沈姣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儿子被移交到法医部门，尸检确定死亡原因。 看着沈姣彻底崩溃，最后疯疯癫癫一刀一刀往自己身上划着。 他原本愤恨至极的灵姥也是毫无声息的躺在铁皮床上，任由法医人员确定着死亡原因。 明明所有想要的全都达到了，但他心口处却没有一丝的畅快。 想着老杨之前探查过灵姥所处的那栋墓穴，也自然是知道灵姥的死大概是楚瓷做的，但灵姥之前利用他的话他的怨恨对付楚瓷这件事情也是被老杨发现。 有一种最坏的结果，灵姥的魂体完全消散，而楚瓷也是因为他很早以前的怨恨从此消失。 从老杨吞吞吐吐的话语之中得到这个消息，他异常的冷静，冷静到有些不正常了。 不正常到自虐一般的在脑海之中不断的想象楚瓷当时是怎么消失的，不正常的一遍遍的思索该要怎么惩罚自己才好，不正常的根本不想管公司事务，找不到楚瓷，他就去当初遇见的地方自虐一般的等着。 那小灵雀从一开始就跟过来了，而刚才也是它的亢奋让他的心活了一瞬，不管不顾自己现在的身体到底有多么的脆弱，直接向着这边冲了过来。 颜霆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楚瓷，一遍一遍的强调。 声音嘶哑，带着疯狂。 “你说让我等你，我等了。” “但你不在……” 他说这话的时候指尖都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这几天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估计够大的。 “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啊。”楚瓷的指尖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最后扶在他脸上，感受着他消瘦了不少的脸颊，低低软软的开口，小姑娘的手环住他的脖颈，声音又带着安抚，逐渐将颜霆那恐慌的情绪安抚下去不少，“我在啊，你摸摸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