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立尼达,根本没有去过非洲。只是我的不少朋友,都是他从非洲贩运到加勒比的。”
“啊,原来如此…”
了然地点了点头,爱德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随即补充道:“但你不会觉得回到非洲,会比较有…家的感觉吗?”
“那你会对巴黎有家的感觉嘛?”
爱德华是出生于威尔士斯旺西的英格兰人。
巴黎对他而言,等同于非洲对阿德瓦勒而言,都是没有去过的地方。
谈何家的感觉?
爱德华自然能够听出阿德瓦勒话语间的潜台词,只是微微一笑,“倒也没错。”
拍了拍自家船长的肩膀,黑人大副哈哈一笑,张开双臂,坦言道:“看看我的腔调和肤色,我想这个世界没有能让我感到安心的归宿。这个叫做“寒鸦”的国家,估计就是我最想待着的地方了。”
“我认识这个国家的所有人,而他们也认识我,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好伙伴,一同维护漂流在海上的家园,偶尔还有一点温情。”
听到这一番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爱德华眨了眨眼睛,也感受到
“我想我明白了…为了寒鸦的人民,也为了你的那些朋友,让我们拿下这艘该死的船,让这个该死的奴隶商人明白,自己到底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桅杆上的瞭望员,猛地举起手中的红旗,高声呼喊道:
“有船帆!”
闻声,船尾处的两人,对视一眼。
阿德瓦勒便立马从腰间掏出单筒望远镜,递给爱德华。
后者接过望远镜,便顺势将船舵的位置让给自家的大副。
自己则是拉长望远镜,将眼睛凑上去。
透过单筒望远镜,爱德华很快便看到了前方远处海面上,出现了一面正迎风飘扬着的旗帜。
那是一艘挂着荷兰国旗的纵帆商船!
循着这条航线,追了数天之后,他们终于追上了那艘维达号!
。。
两个小时之后。
当炮声轰鸣以及金铁交击之声消退,战斗也随之落下帷幕。
这艘名为“维达号”的运奴船,彻底落入了寒鸦号的控制之中。
当手持长剑的爱德华登上维达号的甲板时,除了躺在血泊之中的一具具尸体之外,剩余的船员们,全都双膝跪地,双手抱头,眼神惶恐地看着爱德华,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命运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