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块吃过酒。”
姜凌听师傅说过,他的师祖的确是叫吴余。出事那晚,师傅为了救他被歹徒杀死了,姜凌抿紧唇,心里很难受。
“小哥,那块干粮给某吃啊?”
姜凌看看手里的干粮,隔着栏杆递过去。
一只比他还黑的手迅速接过干粮,“小哥,水给某喝几口,行不?”
姜凌转身,倒了半碗水递过去。对面的人几口就喝光了,“多谢小哥。”
姜凌接过来,看着白碗上几个黑漆漆的手印,沉默了。
在牢中过了四日,姜家每日送早晚两餐进来,姜凌每晚都会给右边的牢友送牢里的干粮和水,但并未与他说半句话。
当听到外边噼里啪啦地爆竹声时,姜三郎忍不住哑着嗓子嚎了起来,“年三十了,我要回家……”
“快了。”姜松这几日也被磋磨得够呛,低声劝着儿子,“大过年的不许哭,不吉利。”
在这儿还要什么吉利,姜三郎扯着嗓子哭闹,“我要回家……”
“再哭一声,老子一刀送你回老家!”狱卒受不了了,用刀鞘狠狠敲了敲铁栏杆。
姜三郎不敢哭了,一声一声抽泣着。
今天是年三十,傍晚来给姜家父子和姜凌送饭的,是姜二爷。
头戴黑色璞帽,身穿天青色长衫的姜二爷提着食盒站在牢外,笑着唤道,“大哥,三郎,凌儿,过来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好吃的?”
姜凌转头望见白得发光的父亲,第一次觉得他笑起来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