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又退了出去。
鸦隐低声道,“要跪你跪,某可不跪!”
姜猴儿笑得露出二十颗大白牙,“鸦哥只管坐着,事情还不到那一步,便是到了,也有小弟兜着。”
鸦隐烦躁道,“不过是件嫁衣罢了,王家恁得啰嗦!”
姜猴儿端起龙井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才道,“他们越不敢拿出来,这里边事儿越大啊。”话说回来,为啥六姑娘要讨嫁衣呢,莫非她提前知道了什么?
骂走了王恪媳妇的赵奶娘回府,才知道老夫人将两位姑娘叫去了北院,连忙赶了过去。
北院正房内,姜老夫人听完两个孙女说契书,叹息了一声。二儿媳与自己不合,自然不肯将嫁妆和孩子托给自己,却没想到她连自己的娘家都信不过,直接交给了孩子。
“你娘不放心的,不是你外婆,而是你的舅母们吧。”姜老夫人摸了摸六丫头的头,“你让人把契书送回去,这事儿做得对。”
这么做就是在明晃晃地打王家人的脸,六丫头这点像她爹,心眼活泛。姜老夫人翘起嘴角,“嫁衣怎么回事?”
姜留如实道,“学-琴-时,留-儿-听-孔-梅-跟-大-表-姐-说-绣-嫁-衣,孔-梅-问-大-表-姐-烧-坏-的-袖-子-补-好-没-有,大-表-姐-说-补-好-送-回-去-了。然-后-她-们-看-着-姐-姐-的-背-影-偷-笑。”
姜慕燕睁大哭肿的眼睛,“妹妹说,她们弄坏了娘亲的嫁衣?”
姜留摇头,“烧-坏,补-好-了。”
姜慕燕的眼泪又掉了下了,“她们怎么敢,怎么敢……”
嫁衣是女子定亲后出嫁前,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虽说一辈子只穿一次,却是女人一辈子最珍贵的一件衣裳。姜老夫人叹了口气,“你娘的嫁衣用的是丝绸丝线,都是你们的外公派人去江南买回的,不比贡品差,腰间和肩上缀的玉石也是极好的。”
王幽影定亲后,取出姑姑的嫁衣想照着葫芦画瓢倒也说得过去,至于烧坏,应是她们晚上忍不住试穿时,不小心碰着了灯火。王幽影比慕容还小一岁呢,她都定亲了,自己的孙女却还没着落,姜老夫人忍不住皱起眉头,也不晓得她们在绍兴那边,可有相看到中意的人家。
待赵秀巧进来后,讲了她将王恪媳妇赶走的事后,姜慕燕照着妹妹的意思,主动问祖母若王家将他们送回来,自己该怎么处置她们。
姜老夫人本不想沾手孙女嫁妆和陪房的事,不过她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