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刑部尚书,压下这个案子对他来说也是小事一桩。若是我猜得不差,压下这个案子的应该是安云昌。”
说到这里,姜松叹了口气,“若是如此,安云昌可能会很快找上咱们。”
安云昌是父亲的好友,多年的同僚。姜家出事后,安云昌站在了孟回舟一边,与姜家断了往来,但是他也未对姜家做过落井下石的事情。若他找来,当如何是好?
姜松有些为难。
姜二爷却满不在乎,“他若找来,大哥尽管一推二六五,这件事咱们管不了。他身为朝廷命官,敢做下这样的事就该料到事情败露之后该承担的恶果。”
姜松点头,他明白二弟的意思,只是,“这一桩,二弟把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府的官员都得罪了,遭人记恨。”
姜槐想到这一点,也觉得心情沉重。
姜二爷则道,“我本也没想出这个头。既然出了,那就把事情往孟家身上引。我就是要让他们看明白,站在孟家一边就是跟姜家为敌,不管你是大理寺少卿还是刑部侍郎,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不遭人嫉是庸才,从小到大嫉恨我的人得数不过来,再多他们几个又何妨?”
姜二爷说到这里,又飘了,“只要咱够本事,他们能奈我何?心里再嫉恨,当着面他们也是得冲爷笑!”
姜松瞪了二弟一眼,“韬光养晦,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姜二爷坐好,敛容,不过却偷偷冲三弟眨了眨右眼,姜槐低头闷笑。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么办了。姜松思索片刻道,“接下来不管谁找咱们,都要以礼应对,不可狂妄。黎炎光一案会不会牵扯到孟家还不好说,但是咱们可以把事情往他们身上引一引。御史台那边,得找人放点风声。”
姜槐道,“这个小弟去办,御史台的御史们耳朵长着呢,只要风声在坊巷中传开,他们就会咬住不放。”
御史上死谏帝王,下监查百僚,以血溅朝堂名流青史为荣。御史间攀比的是一年递上去多少状子,告倒多少个贪官污吏,这帮人不怕死,是连帝王都头疼的一群人。但历代帝王都明白御史乃是帝王之耳,所以他们再烦再头疼,也不会砍掉自己的双耳。
姜松点头,“小心些,莫让人追到咱们头上。至于大理寺和刑部内,便不用咱们插手了,大理寺少卿和刑部侍郎的位子有的是人盯着。二弟,你决不可四处张扬,一定要收敛,低调!”
“是。”姜二爷知道大哥怕他树大招风,点头应下。
姜槐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