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摆饭时,东院内一片冷清,被丈夫狠狠说教一顿的陈氏连灯也不点,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的新生的月牙,
前院书房内,大房哥仨正在挖空心思地凑齐两千字的悔过书。出乎意料的,最先写好的是姜三郎。他搁笔提起悔过书晃了晃,待墨干了便美滋滋地跑去会客厅找父亲。
姜松接过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一遍,又递回去,只说了两个字:“重写。”
本以为能开饭的姜三郎不敢反驳,愁眉苦脸地返回书房,趴在桌子上不动了。大郎问道,“父亲怎么说?”
“父亲让我重写……大哥,我好饿啊……”姜三郎捂着肚子道。
大郎和二郎相视一笑,大郎道,“拿过来给我看看。”
姜三郎连忙将自己的悔过书递过去,大郎看完后总结道,“叙事不清,思过之意不深,书写不够工整。”
姜三郎趴在桌上,闷闷地道,“爹偏心,如果是二叔写成这样,爹一定会夸奖他,让他去吃饭。”
“二叔会犯你这次犯的错吗?二叔再怎么玩乐,也从不曾将家人置于险地。”姜大郎反问。
姜三郎无言以对,只好低头重写。写了不到一半,见二哥写完了,三郎立刻凑上去,嘿嘿两声,“二哥……”
“自己写!”还不等三郎说完,大郎便打断他,又对二弟道,“二弟拿去让父亲瞧瞧吧。”
“待会儿咱们一起去。”姜二郎道。
姜大郎摇头,“父亲在会客厅等着,就是有话想分开与咱们仨说。二弟先去帮咱们探探路?”
姜二郎到前院,将悔过书交到父亲手上。姜松看儿子写得情真意切,便将悔过书放在桌上,道,“你还有一错:为父曾说过,三郎毛躁,让他跟紧你或你大哥,你却让他单独带王纪和去北院。若是重来一遍,你该如何处置?”
二郎想了想,回道,“儿会请和至帮忙看着元冬和柴八公子,然后再带三弟与王纪和一起去北院,然后送王纪和回前院。”
姜松眼中闪过诧异,“为何选和至?”
“因为和至聪明懂事,善随机应变,可托付大事。”姜二郎解释道,“宴后,凌弟带着六位小将军去花园时,王纪和要四处走动,凌弟就是让和至盯着他的。”
姜松对和至没什么印象,但他信任凌儿的眼光,便点了头,“你姨娘去庄子上的事,是你还是你大哥提的?”
“是儿提的。”姜二郎低着头。
姜松道,“你二婶会去北院给你姨